她停了一會兒,繼續說:“一派是環保派,大部分集中在西方世界,我國國內也少部分有,這些人認為蟲變是大自然的反噬,對人類的懲罰,所以他們促使人類檢討自身,還強烈反對人類使用農藥,覺得正是災變前大規模使用農藥,促成了蟲子變異,他們呼籲尋找到合適的途徑,和蟲子們共存。”
“某小國的一位環保少女或者環保公主就是這一派的成員之一。”
方沐陽:“這不稀奇,環境保護總有極端派……好了,我要去看看小月那邊的任務執行怎麼樣了,你要跟我去看看嗎?”
華洛雨笑了笑,說:“全統部和政務院正在合併,不久後可能要推出正式官方宣告,我得去看著。”
“辛苦你了。”某副部長的手又被握住了,登時再次成了紅布。
方沐陽來到楚月那邊時,發現頗為熱鬧。
楚月那邊,現在來了許多人。
所有人都守候在一個會客大廳內,卻很少人接應。
大概有百來號人物,一個個看著都氣質內斂。
這些人不少甚至穿著古風的袍子短衫,不乏點了香疤的腦袋,手持拂塵身披道袍袈裟的方外之人。
還有的手邊持著冷兵器,也不知有沒有使用證件。
幾乎所有人都一派高人架勢。
認識的相互間點個頭,交流幾句,不認識的乾脆一言不發。
很快的,整個接待大廳沉默成了主流,一些人乾脆鼻觀口口關心,一動不動。
這和尋常的會客廳可不一樣,尋常像是商業會,政務會,學術會的,在會前都頗為熱鬧,認識的要打招呼,不認識的爭取認識,拉關係網,見見真人,總之少不了話題,木訥的也能給你整成話癆。
現在這算什麼呀?
這也是楚月偷偷地從會客大廳的玻璃門向內觀望,卻不敢踏步進去的原因。
她怯場啊。
方沐陽輕輕從身後拍了拍她肩頭,問:“你怎麼杵在外頭不進去?”
楚月嚇了一跳,苦笑:“這架勢我不敢進去啊。”
方沐陽:“怎麼就不敢進去了,你之前做刑警的,見的犯罪分子少了?”
楚月:“那怎麼能一樣,對方只要是犯罪分子,哪怕勢力再大,身份再高我也不怵,我是正義一方啊,制裁他們理所應當……可裡頭這一大堆武術界大佬,那不比犯罪分子牛叉?我還一個沒見過,你讓我咋進去,進去說啥?人家會理會我一個年輕人?”
方沐陽是看過楚月那個瘋傳的影片的,笑說:“要不要賭一賭?”
“賭什麼?”
“我賭你要是進去,他們會比你還緊張,拘謹。”
“啥?你不是開玩笑吧,賭啥?”
“賭私下裡你給我端茶倒水捶背一週。”
“哼,賭就賭,反正平時也都是伺候你,姑奶奶楚門掌門人,還怕這個——那個鐵人,你過來。”
楚門大弟子曾鐵漢從不遠處趕緊跑過來。
“師傅你您吩咐。”
楚月昂首挺胸:“師傅我要進去了,你跟我開門打下手。”
“您放心吧。”
其實曾鐵漢也有點兒怯場,他之前照楚月吩咐測試來的人,誰知碰上的第一位就將他打趴下了,雖然不是靠著師傅的速度和力量,也讓他意識到會客大廳裡頭的人,都不好惹。
於是,曾鐵漢擺好架子,猛力推開門,大聲唱喏:“楚門創始人,第一任全統部執行委員楚月,楚掌門到!”
門開,楚月昂首闊步,表面很不怵地邁步進了會客大廳。
一瞬間,全會客廳的人,都從座位上站立起來,齊刷刷的,直愣愣盯向楚月。
曾鐵漢由於擋了部分視線感受到了這股熱度,本能害怕,撤退到了一邊。
師傅既然能碾壓式地把他打倒在地,這些人未必做不到。
楚月本人也高度緊張,再次生出怯意。
但聯想到之前和方沐陽打的那個賭,她又強撐精神,保持住了表面的風波不動,沉穩如山,輕輕頷首:“我就是楚月,也是我請大家來的,大家請坐吧。”
楚月本以為,這些人會像開會時那樣稀稀拉拉地坐回去的,誰知他們坐下跟起來一樣,整齊有序。
這讓楚月疑惑不解,還有點兒得意。
楚門掌門的名頭就算了,這門派今天才算在外人面前官宣成立,這幫武林大佬對自己看不出不尊敬,應該是那個徵召影片的關係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