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醫生上班了,鍾一和曹糙從走廊長凳上起身,跟著醫生一起進入湯圓的病房。
病床旁邊的各種檢查儀器連線著病人,展示屏上基本都沒有什麼顯示。
“怎麼樣醫生?”站起來的是湯圓的父親,他略有焦急,竟然無意識的抓到醫生手腕問。
“目前只能是維持,病人沒有意識。”醫生說。
“電擊的方法可以讓她醒過來嗎?”湯圓父親問。
醫生:“我們作為醫生應該懂得怎麼樣去治療。能嘗試的方法我們都會嘗試,就怕電擊過後連脈搏心跳都沒有。目前,脊髓電刺激是一種比較新的針對植物生存患者的有效治療辦法。因為植物人患者的腦電活動是非常低的,所以它的原理就是對患者的喚醒系統施加外源的持續電刺激,從而增強患者大腦的生理電活動,改善腦代謝功能,最終達到維持意識清醒的目標。透過手術,電極需要植入到她的頸椎管內背側硬脊膜外,將電刺激發生器放置到鎖骨皮下。這個實驗成功率高,就是如果,我們說如果,手術沒有達到預期,病人電擊過後,心跳和脈搏都可能消失。”
湯圓父親看向湯圓母親,這位漂亮婦女的容顏被這兩天的滿臉疲憊遮擋了,整個人臉上都沒有光澤。
醫生:“你們作為家屬,先好好商量商量,因為病人是腦部受到重擊,跟煤氣中毒的植物人有區別的。一旦決定,就要對病人負責。”
醫生出去後,鍾一和曹糙跟湯圓父母說:“公司會對湯圓的事負責,幫支付一切費用的。”
湯圓父親:“感謝鍾總關心了,我們倆商量好再決定吧。”
“是要慎重考慮。”鍾一說,“我們也在這裡陪著你們的。”
鍾一離開病房,跟醫生諮詢湯圓的情況。
“坐吧。”醫生拿出對應病房病人的資料,好幾張的拍片黑色相片紙,都是頭顱透視的相片。
醫生:“說實話,病人已經沒法救醒了,不過,又不好跟家屬說。你看看,這個部位,完全就是腦髓液化了,過重的撞擊,腦髓由於慣性,跟顱骨發生猛烈碰撞,已經液化不成形了,即便進行電刺激,也不能刺激到大腦了。這個部位嚴重液化,你可以用手機查,核對我說的。”
“唉,病人家屬接受不了。說實話,我們也很難接受。”鍾一說。
醫生:“如果資金充裕,可以去高階的首都醫院,或許陪護照看各方面會好一些,也是對病人的一種關愛。”
“嗯嗯,謝謝醫生!我跟病人家屬說說看。”
鍾一起身謝過醫生出去了,說實話,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人生,對他來說,已經過半,眼下是珍惜。
曹糙問:“真實情況怎麼樣?”
鍾一:“基本沒有希望,腦髓液化了,現在負責身體供養的部位也在漸漸停止。”
“你一直這樣陪著她最終結果嗎?還要我陪著你嗎?”
“先讓我靜靜吧。”
“要不,還是我回岡仁波齊,組織追查被調包的五態實驗裝置?或許,我們的五態脫電充電能夠挽救她,不過,只是挽救她的肉體。”
鍾一突然抬起頭:“對哦,五態脫電充電可以救她,只是,湯圓意識已經消散。唉!這要怎麼跟他父母解釋呢?”
曹糙示意鍾一跟他到醫院外面溝通,免得湯圓父母無意中聽到。
“直接跟他的父母說吧。欺騙,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鍾一說。
“那你打算怎麼跟他們說?就說你女兒沒救了?需要移植別人的意識和記憶來喚醒她?”
“這樣吧,我跟她父母談談,如果他們同意,我們準備包機飛回岡仁波齊給她脫電後植入意識,再給她充電恢復原型。”
“問題是我們的五態實驗裝置被人調包偷走了,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呢。”曹糙說。
“我自有安排!”鍾一說完,敲了一下門,走進病房。
湯圓母親說:“你的意思是,越拖越沒希望?”鍾一將他和醫生的溝通跟兩位說了。
鍾一沒有直面回答:“阿姨,你找另外一個陌生家屬問醫生,就說可以出錢挽救病人,問問結果怎麼樣。畢竟,醫生不會跟病人直系親屬說的太明白。如果這裡沒有希望,你們是否願意藉助別人的意識恢復湯圓?”
“藉助別人的意識?”
“她目前是植物人狀態,已經沒有意識,我們可以透過別的醫生,喚醒她,不過,她會丟失一些記憶,醒過來後,相當於重新裝載記憶。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