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文帝,一個掌握四域大多隱秘的帝王。
他深知佛法東渡之事牽連甚廣,如果殿下還有誰能動他,那就只有老三了!
猶豫間,軒文帝掃過群臣的身影淡淡問道,
“眾愛卿以為如何?”
少府韓秋、治粟內史朱冬紛紛發聲。
“臣以為若是不涉及民生,無礙矣!”
“臣以為可行!”
群臣紛紛附議,
最後連三公之一的太尉楊天都站出來了。
“陛下,臣以為如今北方戰場緊要,不宜分心他顧,
佛法東渡只要不涉及百姓生產、無礙我大秦戰事,
此事可行!”一言奠定了此事的基調。
連丞相穆雲也不得不點頭附和,群臣的顧慮不無道理。
大雷音寺在西漠域的威望可類比大秦在東荒域的地位,若是不滿足鑑慧法師的要求,怕不又是一樁麻煩事!
可他也看出了軒文帝和鑑慧皆是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此事,定有蹊蹺!
……
殿內一縷清風拂過,卻絲毫不減緊張的氛圍。
一眾無所事事的真傳弟子倒是恍惚間看到些許金光,似乎是來自自家江師兄,便也不作多想。
此刻,江銘身上的金色龍紋再次亮起,
方才正是那風吹動江銘的衣衫,才露出了些許金芒。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看來是那件事!
你欲要西行,也是為得那件事?
先前的爭鬥在前,如今你我狀態極差,你打算如何應對西漠域那位存在?”
“回頭再詳談此事!”
江銘憶起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連忙打斷了蘭鱗。
龍紋再次黯淡。
軒文帝與眾臣商討良久,
可二者的顧慮根本就不在層次,加上他自己也有意應下,
終究是順水推舟答應了佛法東渡。
換句話說,他也是為自己找了一個應下此事的理由!
……
待敲定細節,鑑慧法師才緩緩退下。
大殿中,軒文帝面色漸冷,眾臣見狀心中不由咯噔一跳,
北伐,近來已是軒文帝的禁忌!
他霸道的目光掃過眾人,群臣噤若寒蟬。
“朕自知,朕不過守城之君矣,
為什麼一定要北伐?告訴朕!”
軒文帝平穩的聲音透著一種壓抑與憤怒,嚇得群臣渾身一顫。
丞相穆雲連忙勸解,“陛下息怒,
如今大秦衰落,對四域的掌控力極度缺失,
我中原百姓備受蠻夷欺侮,端是可恨!
繼鎮國神將之後,軍中再無猛將,若是養虎為患,他日神將辭世,大秦尚能自保,百姓苦矣!
陛下大仁,不忍百姓困苦,方才再起兵戈!”
爾後跪伏在地,大喝一聲,“此舉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矣!”
群臣紛紛跪地附和,這才平息了這帝王怒火。
可他的依舊犀利,似有洞穿人性的力量。
“朕知道爾等不願對上佛門,北方戰事也確實卡住了大秦的喉嚨。”
“可佛法東渡,屆時百姓自發建立寺廟,當如何?”
群臣不言,百姓愚昧,軒文帝口中的情景已是必然。
軒文帝輕笑一聲,笑得有些諷刺,
“屆時,爾等會帶頭行個方便,然後狠狠地撈上一筆!
百姓修來世,自然便於治理!這財富、政績爾等是一個都不落下!
好一個大秦盛世,就要在爾等手上誕生了!”
群臣聞言面色大變,紛紛叩首。
“臣等不敢。”
看著那搗蒜似的一眾大臣,
旁觀的少年少女面露古怪之色,伴君如伴虎,此言非虛。
緊接著耳邊又一次傳來軒文帝的大喝。
“起來,看著朕!”
群臣這才顫顫巍巍起身,抹下一把冷汗。
“爾等記住今日之言!
來日這一塊,誰敢碰,
朕不僅會剁了他的爪子,還要將他全族的腦袋砍下來!
朕倒要看看,哪個畜生敢趴在我大秦百姓身上吸血!”
群臣應諾,又是一陣點頭如搗蒜,
心中紛紛凜然,軒文帝執政多年,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