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鑑慧老僧來到蕭府登門拜訪,同樣是擺好了香茗、齋飯,
只是主家變成了江銘。
見狀,他幽幽一嘆,
“三殿下是吃定了佛門?”
“所以,當世‘大日如來’是何態度?”江銘笑問道。
鑑慧眼神閃爍,深深看了江銘一眼,
“師兄答應了,
邀殿下於大雷音寺對弈一局!
至於那運河開闢一事,無論是否功成,佛門必當力挺!”
隨後兩人一番寒暄,可謂主賓盡歡!
……
幾日一晃而過,
大運河開闢一事不脛而走,天下人皆嗤之以鼻。
佛門源自上古,為何不自己治理西漠風沙?
西漠域佛國法照國所處的錦繡神洲便是佛門祖師釋迦的手筆,
可強如佛、道兩大祖師,也不過堪堪操控一域天象!
如今,竟有人狂言,要開闢貫穿東西兩域的大運河?
簡直痴心妄想!
即便後來得知其中有四域商會為推手,也有無數人等著看這出世以來傳奇至極的龐然大物淪為笑柄。
大秦歷,五千一十七年,五月十五。
四域商會牽頭招攬勞工,有道門修士提供如搬運貨物、救治傷患,東西大運河開闢一事踏上正軌!
四域商會首席陳華攜佛門高僧鑑慧及道門修士若干東進,大秦三殿下江銘攜三百護衛西出咸陽,一時間天下失聲!
……
遠在京郊的逍遙王府。
逍遙王江天恆端坐寶座上,那寶座上刻龍紋,盡顯尊貴,
他目光堅定,面色嚴肅。一身華服龍袍,腰佩白玉之環,盡顯王者威嚴。
而他身邊站著一人,羽扇綸巾,神態從容,正是他的謀士林敏。
逍遙王看向他問計,“先生對如今局勢怎麼看?”
謀士從容地神色漸漸收斂,據近日情報來看,局勢不容樂觀。
“本來王爺除掉了武道天資卓絕的大皇子;二皇子精於儒道,非帝王之才。
三皇子當年回京勢單力薄,王爺有意操控之下,已經是聲名狼藉。況且三皇子回京後不知收斂,得罪了天下世家。
其餘的嫡系還過於年幼,軒文帝身體每況日下,一旦軒文帝駕崩,王爺可挾天子以令諸侯,兵不血仞拿下大秦江山。
可如今看來是不行了,那江銘小兒藏得太深了,四域商會竟然會是他的手筆,當真是深不可測。王爺欲成大事,怕是繞不開那江銘小兒。”
江天恆點了點頭,這正是他近日來頭疼的問題,
眼看就要得手了,半路殺出一個江銘,這誰受得了,
他繼續問道:“當年也並非沒有試著打壓四域商會,就是那天下世家都恨不得從它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可卻無功而返。
現在想來,那江銘回京後任由名聲敗壞,四處惹是生非,分明就是在敲打那些對四域商會不利的世家。
聽南方和北方煽動百姓的探子彙報,如今的四域商會,已經深入了南北兩境紮根,更別提環境相對安定的東西兩域了。
只是誰能想到一個初入京都的少年郎,竟然有如此驚天謀劃。
如今他更是入了那神秘莫測的太上門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仙人,只怕是更難以應對了。
先生可有對策?”
謀士林敏沉思片刻,說道:“四年前,那逐鹿山巔峰演武,
四域商會那人一人一劍便壓服了半個天下,生死間破入武道天人!
那等武道大宗師,連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不願意得罪,更何況天下世家?
王爺不也讓那些見不得光的修士出過手,可照樣是連個水花都未見著!
正因如此,也並沒有人懷疑過是那江銘小兒的手筆。
現在想來,怕是江銘小兒流落在外有過一番奇遇,尋得了一位武道天人的支援。
這還是較為樂觀的猜測,他可是大秦千年難遇的紫薇星瞳,不能以常理揣測,
若是他自身就是武道天人境,那就更不可想象了。
如今他回京,不少探子日夜監聽,倒是打聽了些訊息。
傳聞,那江銘龍精虎猛,女子落在他手裡定是不得安生,
那小兒還未加冠,卻每日無女不歡,據傳那屋內所用之物件不乏繩索、長鞭之流,甚是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