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交纏碰撞出可怕的能量,但這股力量對這個世界卻無計可施。
女媧安坐媧皇宮的高臺上,周身繚繞萬道五色虹芒,身為聖人的莊重威儀宛如深淵地獄。下方眾多神只神情肅穆,端坐聆聽。
聖賢授課,言語間彷彿天花落英,金蓮湧動,大道法理清晰展現,生生之息浸潤四周。在場諸神聽得如痴如醉,但各人都已踏上了獨特道路,對聖訓唯有借鑑,而非盲目信服。
大羅者各有自己的道。仿效者生機,模仿者死。便是此中真諦。
這次講道對張挺而言收益良多。他本來就曾涉足造化法則,更是在周山上悟得造化的一絲玄奧,加之有幸聆聽女媧講道,造化法則晉升至四分,進入了中期大羅。
目前張挺的雷霆法則已有六分純熟,對於空間與造化法則也有四成領會,雖然處在中期階段,卻能在對陣單一法則精通的後期大羅時不落下風,這還是不借助神器的前提下,否則他的這批上乘先天靈寶的威力即使是圓滿的大羅也難以承載。
如同紅霞真君,這便是花錢如流水的快樂。
千載光陰轉眼流逝,女媧的大講即將告一段落。這天,女媧停止了聲音釋放,瀰漫在整個媧皇宮的宏大音律逐漸歸於平和。
眾人起身謝禮。然而除張挺之外,大部分參與者所得甚微。
此時,張挺心中另有所思。昊天曾是他的一段回憶,既是而非的他也只擁有前世的記憶,而無現世修煉之路的心得體會。
然而憑藉前世見識的啟發,昊天建立了獨特的武道體系。
在前世的時代,張挺身處的乃是法術衰微之時,人們的想象雖豐滿,實難落地實踐。昊天藉助前世深廣智慧與如今人族累積的因果福澤才得以突破到神通層次,但也為此耗盡了底蘊。
張挺正在疑惑,自身能否像昊天那樣探索武道。在他眼中,自己除了昊天外,或許是對於武學理解最為深刻之人。
他敏銳感受到,即便在天人境時,昊天也絲毫不弱於初登大羅境界的自己。
在太乙巔峰,他確有能力硬撼普通的天劫大能,然而他本人並不是那種平凡的天劫境界。依靠張挺那超卓的先天神魔身世,加上無盡神通和戰技,即便不用頂級法器,他剛剛跨入天劫境界的他已有抗衡一般後期大能的資本。
然而,武術儘管強盛無比,其背後的缺陷也相當顯著。
為何武術如此厲害?代價往往是生命交換得來。開天闢地之際,武術被創設初衷是抵禦未來的妖族,因此追求的極致戰鬥實力是首要目標。
在張挺深思武學之道之利弊時,女媧的聲音將他拉回到現實:“玄元,你可有所領悟?”女媧高臺之上,詢問著他。
對於女媧的傳授和指導,張挺誠摯回應:“多謝師叔指教,受益匪淺。”怎能不大有所得,造化法則已經從初窺皮毛進展到四分之一的地步。
女媧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又繼續說道:“日後若有何事,只需提及吾之名字,我當助你一臂之力。”
這一席話引起在場眾人的驚歎與討論,“這……玄元大師和女媧娘娘究竟何等關係,居然備受關愛。”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
原始天尊一邊警覺地看著女媧,一邊帶著狐疑的目光觀察著張挺。張挺則苦笑點頭,預設了事實。其實他心知肚明,某種程度上,他與女媧的緣分牽動大道,那份因果之大非同尋常。正如接引和準提為了清算與紅雲的關係,不惜設下陷阱奪去對方的聖位一樣。
不過,女媧與接引準提不同。她的債務可以由多種方式來抵消:一是一如既往消滅債務源頭(如紅雲),但這往往是最直截了當且不解決問題的解決辦法;二是讓出自己的一份聖位,如同債務借貸的常規做法,只要有需求再借並不為難。
而張挺欠女媧的因果其實有限。如今獲得的人族功德、造人鞭,加上今日這場 ,已足夠償還大部分。除非必要再次出馬,才需要解決其餘債務。
就在女媧準備婉拒更多的訪客時,妖聖白澤起身,恭敬致賀:“恭喜媧皇證道成聖,從此我妖族邁向新紀元,統一三界為期不遠矣。”女媧卻微笑搖頭:“我已位居聖人行列,代替蒼生承受天地恩澤,不應再涉足世間紛爭。”
聽見白澤的懇求,女媧沉默,白澤明白無言中,也放棄了繼續哀求,帶著滿身悲哀退了回去。
女媧宮中的其餘妖類無不流露出惋惜和悲愁,東皇太一的表情一如既往冷淡,而帝俊表面悲傷,內心卻是鬆了口氣。若真讓女媧干預妖界,後果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