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每一塊的位置都是經過斟酌的,錯落的分佈沒有產生雜亂無章的感覺,反而有些美感,從這點看來,這種生物的意識與對自然的理解和人類應該有共同之處。
這裡明顯就是一個可供集會的廣場,在這片白色廣場的正中央,有著一個圓形的巨大深洞,洞口邊緣處是一些金屬製成的加固結構,上邊還雕刻了精美的花紋和鑲嵌了一些藍色的礦石。
意識被拉扯著朝著黑暗的洞內墜了進去,並沒有進入黑暗空間後產生的瞬間失明,周圍的一切都很清晰。下方是無底深淵,意識不斷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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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狀態,從人類和外星生物的反應來看,我對他們來說是完全透明的,但在物理上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透明的眼睛是不可能接收到光線的,因為光線直接穿過眼睛並沒有在眼底成像,也就無法產生視覺,而我現在的狀態恰恰違反了這個最基本物理規律。
意識一直在勻速下落,垂直向下的洞壁上有著一圈圈向下螺旋延伸的臺階,不過密度有些大,看來建造這裡的生物身高不會太高,洞壁非常平整,甚至有些地方有些光滑。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根金屬從牆壁伸出到半空,金屬吊著著一個個火盆,不知名的燃料發出橙黃色的火焰,不時有氣流透過讓洞內的光線變得飄忽不定,伴隨著像是哭泣一樣的氣流聲,密集的臺階好像也隨著光線變得扭曲起來。
隨著深度的不斷增加光線也越來越昏暗,下方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不知下降了多久,我好像聽到了炒雜的人聲,密閉的空間讓聲音有些不真實,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很多人在說什麼,但是聲音的頻率要高很多,就像無數把小提琴一起演奏各自不同的樂曲,下方也出現了一點亮光。
亮光越來越大,意識穿過了它,眼前的一幕讓我豁然開朗,這是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感覺放下一艘護衛艦都綽綽有餘,洞頂像星空一樣閃亮著無數光源,巨大空間的洞壁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洞口,每個洞口都被編織的梯子連線著,巨大空間正中一個圓形建築矗立著,建造工藝要精美不少,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意識飄到了它的正上方。這棟建築好像並沒有什麼實用價值,更像是某種祭壇。建築頂部的中央擺放著一個白色的容器,容器裡的綠色液體正盪漾著周圍的“星光”,而液體中正浸泡著什麼。
隨著高度的降低我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那怎麼好像是一個人?高度又降低了一些,我終於看清了,那就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熟人——那是保羅。
此時他的下半身沒入了綠色液體,右臂已經不見了,裸露的身體上更是傷痕累累。
保羅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我激動的想叫醒他,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餘光裡有幾個身影從最大的洞口內走了出來,他們都佝僂著身軀,由於太遠加上光線不足,只能分辨大體的輪廓,這些生物的身體很大,身體兩側垂下了許多繩子一樣的東西,下身只能看到兩條不算粗壯的腿在交替前行。正在這些生物要走出黑暗時,周圍的景象再次扭曲模糊起來,我大喊著停下,可是於事無補,眼前一黑我再次被推了出去。
這次我直接暈了過去,再次睜眼的時候感到了異常的疲乏,雙眼勉強睜開一道縫隙,然後就再次暈了過去。睡夢中無數的繁星圍繞著我,它們好像都活了過來,都在向我傾訴著欣喜、悲涼、憤怒、愉悅,不過大部分是一種複雜難明的感情,每種情緒都好像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上一秒還在沮喪之中,下一秒就變的異常興奮。我好像被撕裂成了無數塊,然後再重新縫合在了一起。
終於我再次睜開了眼睛,眼前是熟悉的黑色地面,不遠處就是凝固了的爆炸點,身體沒有一絲力氣,由於摔倒時是側著身體,現在左半邊身體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知覺,用盡了全力讓自己平躺在地面上,吃了點防護服內的食物才稍微恢復了點體力,坐起身讓自己靠在石頭上,渾濁的大腦這才清醒了一些。
“時空雕像”是我剛剛給這東西起的名字,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它能讓人的意識看到另一個地方,說是看到不是很貼切,因為與雙眼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更像是一種投影在大腦裡影象。
仔細的回憶著剛剛看到的一切,把現在知道的大體情況分析了一下,首先可以肯定這個星球上至少有三種生物,第一種就是人類,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到達這個星系的,但是謝宗晨可以讓我們到達這裡,那麼古代人類的一支很有可能在星空探索的時候到達這裡,畢竟在那個漫長的探索年代,官方和非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