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招惹上了香嗅殺門那些古老的對手時,周正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他經過觀察,發現體內一旦吸入毒氣,都會不自覺被聚集進毒氣之源,之後兩相作用下,變會產生難以自抑的情緒。
這也是他一旦出現異常就接連對身邊的女聲犯錯的緣故。
所以,他有了幾種設想,其一便是將裹挾著淫意的毒靈氣揮散出體外。
這樣他就能不受毒氣之源的控制。
但剛才試過了,這些毒靈氣似乎具有粘性,已經不再像普通的靈氣了。
甚至會糾結成團。
所以第一種辦法便失敗了。
第二種辦法便是用壓縮凝聚的靈氣在毒氣之源外形成一個繭殼,這樣就能阻止毒氣之源內的毒靈氣在體內擴散。
剛才一試便成功了。
雖然這毒遲早要發作的,但能拖一時便是一時,總好過當著敵人的面控制不住。
況且對方帶來的女人又都令他有些一言難盡。
小女孩見周正輕易壓制了自己暗下的香毒倒也不甚慌張。
她不太相信周正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
況且真要動手,自己身旁的阿哥也不一定會輸。
她笑了笑,說道:“你還挺厲害的,更家裡記載以往的香嗅殺門男門主還挺不一樣的。”
“也罷,就讓你在活幾天。”
說完,小女孩跳下椅子,帶著人走了,連自己帶來的銀行卡都沒再看一眼。
周正皺了皺眉,看向站著原地的青年,有些奇怪。
只見青年輕輕一拉,小女孩便站住了。
她似乎地位比青年來得高,但也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力氣又怎麼大得過成年了。
小女孩先是一愣,隨即好似受到了侮辱一般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你想死嗎?”
“快放我下來!”
青年將小女孩輕輕放回座位,面色有些複雜的看向周正。
隨即面色一橫的說道:“周先生,請你救救我妹妹吧。”
周正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青年,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青年見狀便坐在了自己妹妹身邊,也不再顧忌身份一說。
這個小女孩和青年差了有十幾歲,連周正也沒想到兩人竟然就是親兄妹。
周正第一次開始正視這次會面,或許前面的事情是偽裝的,有預謀的。
但青年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許就是毫無預兆的,連他自己的妹妹都始料未及的。
青年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令周正有些詫異介紹起了自己。
“周正先生,正式認識一下,我叫……”
一旁的小女孩聞言,立刻驚恐的打斷道:“哥,你不要命了嗎?你說這些話,難道不怕他們懲罰你,殺了你嗎?”
青年溫柔的撫過妹妹的頭頂,略帶苦澀的笑了笑,片刻後,轉頭又看向周正,說道:
“或許你對我叫什麼可能也不感興趣吧。”
“不過我叫張祿,食君之祿的張祿,來這之前,我還結束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你也許無法想象,我來自怎樣一個古老的門派。”
“或者說,我們一家來自怎麼古老的門派。”
“對於你殺了我弟弟這件事,我並不仇視,因為他手上沾染的鮮血也同樣不計其數。”
“我們族的成年禮很奇怪,也很血腥,是獨自獵獸。”
“不過,獵的卻是人獸。”
“披著人皮的野獸。”
“而成人禮之後,每隔三日便要日行一善。”
“我們的善和一般的善並不相同。”
“我們的善是以殺止惡。”
張祿說完,頓了頓,他似乎明白這些有些令人費解。
他自己同樣費解,或許是古時大俠邁一步血濺三尺的豪邁之規吧。
只是這種規矩延續至今似乎已經很難辦到了。
現在社會上,純粹的惡,置人於死地的惡已經極為難尋了。
他有時候甚至會有錯覺,祖訓中人性本惡的思想是否正確。
“我來自修羅門。”
“修羅門和香嗅殺門同源,祖上和香嗅殺門是同門師姐妹。”
“說起來你可能不行,祖上在香嗅殺門甚至是個可愛的小師妹,哈哈。”
張祿同樣無法想象,祖上到底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