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張祿卻是猶豫了,周正似乎並不知道張家村入贅的規矩。
也是,自己不過剛一離開,或許是看著小女孩可憐,這才答應了她,或是哄了哄她。
張祿遲疑著問道:“周先生,你確定要當張家村的上門女婿嗎?”
周正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另外,你們族中女眷被毒攻反噬,怎麼治療我也有了些眉目。”
“我想將蓮花帶在身邊治療。”
“什麼?”村長和張祿聞言,齊齊驚叫出聲。
張祿神色激動,雙膝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要知道他的母親也是在他小的時候。
仍是懵懂之時,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變得比自己還年幼,最終消失不見的。
他親眼見著自己父親在母親的墓前嚎啕痛哭的。
這種幼年喪母之痛對一個小孩來說是一種怎樣的痛苦自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族中訪醫問藥的記錄他早已倒背如流,看著自己妹妹一日日接近反噬之日,他內心承受的煎熬與痛苦更甚。
他怎能不狂喜,不震驚。
但村長覺得反噬之害,由來已久,若非是真正的奇人奇士怎麼可能有解救之法。
他的閱歷比張祿來的要多得多,也是見慣了生離死別,心中只覺得周正在開玩笑。
在吹牛!
而這種在張家村視為極重要的事情,怎麼能拿來開玩笑。
這是一種褻瀆,一種欺騙。
村長面色閃過一抹狠厲,說道:“口說無憑,你的話如何能讓老夫相信?”
“今日,你若是不能證明,我只能將你當做一個想要拐賣女童的惡人,當場打殺了!”
村長說完,周身散發出凝實的殺意,散發出一股呼嘯的狂風。
那些樹皮晦暗的柳樹也無風自動,變得張牙舞爪了起來。
明明是青天白日,整個村莊卻顯露出一股難以明說的恐怖之景。
張祿聞言,面色也愈發冷峻了起來。
村長說的沒錯,要是周正有醫治之法,恐怕他手中的小女孩也不會仍舊是小女孩的模樣了。
說不定是個性癖奇怪的狡詐惡徒!
他看了看村長,又目光如刀的看向周正,雙拳緊攥。
對於周正的底細,他知曉的並不多,只知道此人是香嗅殺門的新任門主。
又身懷不俗的醫術。
但具體醫術如何,他也沒見識過。
在他看來,帶著周正回村,純粹是為了周正體內的毒氣之源。
當然也對香嗅殺門的毒氣之源能夠解救村裡女族人的反噬抱了一定的希望。
但周正此刻雲淡風輕的說出有了醫治之法,他卻也不敢相信,甚至覺得幸好是村長出言提醒。
否則自己差點就被騙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就有了關於毒攻反噬的醫治之法了。
周正一定另有所圖。
周正淡然一笑,這種程度的威脅,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但也不想做出恃強凌弱之舉,他自信,哪怕張祿和村長加在一起,他也不過一手就能處理了。
只是這樣對雙發都益,他這次來出了出於治病救人的醫者天性以外。
還想化解香嗅殺門與羅剎門的千年宿怨。
要是此刻動手,只怕日後就更難說清了。
周正沉吟了片刻,說道:“要證明也容易。”
“不過,你們得答應我兩件事。”
村長劍眉一挑,心中已經在想用什麼方式殺死周正才能以瀉心頭之恨了。
但猶豫後,仍舊是說道:“哪兩件事情,你說了便是。”
“如果真能解我張家之苦,別說是兩件事,就是兩千件事,為你屠戮一城,老朽也絕無二話。”
周正聞言皺眉,這張家的殺性也真是太重了些。
難怪一族隱居之地都如此陰森。
“第一,若是我能一勞永逸的治好張家所有女眷的反噬,以後張家不要再徒增殺孽。”
“畢竟,現在早已不是古代了,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血濺當場的時代了。”
“一切罪孽因果,只有法度去約束。”
村長聞言,點了點頭,殺人不過是張家為了磨礪心性之舉。
任誰見自家悲劇不斷,都很難不動搖心智,也是靠著這種嗜血般的行俠才能令香火延續至今。
只是人性中畢竟善念仍是佔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