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大山的男人先是一驚,踉蹌間放下了懷中的女人。
女人正要向門口跑去,卻被他捉住了一隻手,死死掙脫不開。
大山轉頭看向周正,一見竟是今天早上才來的外鄉人。
他獰笑道:“正好,回村了好久沒殺人了。”
“你小子找死可別怪我。”
隨即大山向後一扯,女人吃力不住便倒向床上。
大山則不退反擊,握拳直擊周正面門。
今天的機會他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到兩家人都不在的時候,正要對蓮花下手,卻被一個外鄉人壞了好事。
頓時心中窩火,出拳也毫無顧忌。
床上的女人驚呼了一聲:“小心。”
誰料!
周正抬起一掌,輕鬆接住大山的一拳。
大山面露驚異之色,正想抽回出拳,但卻方式黏在周正手上一般,紋絲不動。
他這才驚覺,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上了啊。
周正手掌收攏。
“啊!”
大山拳上傳來不可抗拒的壓迫之力,自己的骨頭幾乎都要被捏碎了。
周正一揮手,大山便如一塊破布般被甩到了牆上。
石牆嶙峋的凸起將男人硌得齜牙咧嘴。
他從牆上摔落在地,正要起身再打,但覺得自己不是對手。
只是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周正看向摔在床上的蓮花,有些關切的開口問道:“你還好吧。”
蓮花點了點頭,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從未見過周正,以為是出村歷練,剛回來的哪個後生。
但周正仔細看向蓮花,面上不由得一陣詫異,這不正是剛才村長院落後,到底不起的女人嗎?
女人正哭泣間,卻忽然身形一縮。
在兩人同樣震驚的目光中,一寸寸縮小。
蓮花驚慌喊了一聲:“糟了,是反噬。”
周正凝神看向蓮花體內。
只見她體內出現了兩道微小的氣旋,正從她的身體內絲絲抽離生命本源般的東西。
兩道氣旋相互角力摩擦,蓮花頓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但她的面龐卻漸漸變得稚嫩,原本大人的身形也漸漸縮小,最後倒像是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般,顯出幾分可笑。
但兩人此刻都笑不出來。
周正略一走近。
蓮花便痛苦的驚呼道:“你,你想幹嘛?”
周正一臉淡然的說道:“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你把把脈。”
蓮花面色猶豫,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但她此刻的身形仍舊是不斷的縮小,只是不如一開始那般迅速了。
周正把上蓮花的玉手。
仍舊是那副奇特的脈象,時而有力,時而虛無。
這種脈象令周正又是一陣驚異。
但正想繼續探查,身旁的蓮花卻已變成了一臉嬰兒肥的小女孩了。
她神色有些呆滯,晃了晃神,隨即才抽回手,捂著臉。
“算了,這邊是村裡女人的宿命吧。”
村裡像張婷婷這樣的人家,有個男子,哥哥倒還好,能夠幫忙出村落尋醫問藥。
但自己父母,哥哥皆是出了意外。
自己還在年幼時,還是別人將她送回了村。
此後便一直形單影隻,孤獨的活在村裡。
她見慣了這裡冷漠的人情。
在外頭視為最難以被接受的親人逝世,在這裡好像稀鬆平常。
小小的村落,每年都要出上好幾起喪事。
而男人大山正是瞅準了這蓮花無人庇佑,而且反噬之年將近,這才大著膽子對她下手的。
按他的說法,哪怕他不動手,村裡餓極了的光棍,也遲早會動手的。
只可惜他運氣不好,遇上了周正在也旁等村長。
周正溫柔一笑,說道:“沒事的,我來就是為了解決你們族人女性的反噬之苦的。”
“你正好是個現成的研究案例。”
周正說罷,又凝神看向蓮花,只見她體內兩道氣旋漸漸壯大,但速度卻放緩了很多。
只是仍在抽取蓮花的生命之力。
“你們反噬最後會變成嬰兒嗎?”
周正不由分手,又搭上蓮花的小手。
他有些好奇,按說張婷婷現在這模樣已經和蓮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