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眼睛男,攔住了周正,面色嚴厲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
“少爺的病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眼睛男面色倨傲,語氣也是十分不客氣。
他跟著少爺來西城,本來是探探自家小姐的班,但沒想到少爺一時貪玩,去漂流還出了意外。
早上確診是輕微腦震盪後算是鬆了口氣,但沒想到不過幾個小時就轉來了重症監護室。
直到現在還瞞著家裡,那些省級腦神經專家,也是他偷偷動用了人脈請來的。
眼睛男此刻滿心期待的都是那些專家能快點趕到把少爺救醒,在那些專家來之前,又怎麼會隨便讓人進出少爺的病房。
“我進去除了救人,還能幹什麼?擦玻璃嗎?”
周正剛在那些專家老者面前背了個鍋,現在又被人攔住,惡語相向,也不由得有了些怒意。
“救人?”眼睛男不禁冷笑道,“就憑你!”
“不必了,我們少爺不接受來歷不明的赤腳醫生診治。”眼睛男說完,把消毒室的入口擋在身後。
程老進去半天也沒看見周正跟進來,抬頭向外看去,發現眼睛男把周正攔在了外頭。
他皺眉解釋道:“這是我們醫院的客座醫師,是我請來幫忙的。”
“不想耽誤你們少爺的治療,就給我讓開!”
眼睛男卻恍若未聞,西城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大一點的鄉下罷了,這裡的醫院也和衛生所差不多,一個衛生所的頭頭在他眼中,也不需要怎麼去尊敬。
更何況,這個老東西,把本來只需靜養一兩週的輕微腦震盪治到了重症病房裡。
眼睛男毫不客氣的說道:“就你這樣,你們醫院的客座醫師想必也是庸醫。”
“你們只要把少爺現狀維持住就好,我不求你們能治好少爺,我只求你們別讓情況再繼續惡化下去了。”
“其他的什麼客座醫貓,客座醫狗,也麻煩滾一邊去!不要進去瞎搞。”
“你自己看看你們這兒的醫師,連個白大褂也不穿,你該不會是這個老頭去逛超市隨便牽回來的吧?”
程老聽完,氣得渾身發顫,漲紅了臉。
在這間醫院裡,他一向是受人尊敬的,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侮辱他,他可以不計較,但將周正侮辱成阿貓阿狗,他就不得不計較了。
這是他好不容易請到的客座醫師,對於周正的針灸術他還抱著極大的期望,要是周正在眼睛男這裡受了氣,疏遠自己。
那還提什麼針灸術造福病患!
“讓他進來,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來承擔。”程老冷聲說道。
“承擔?”眼睛男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一臉溝壑的程老,冷笑道:
“就你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糟老頭子,要給我們少爺陪葬我都嫌磕磣!”
“還有,林家的怒火,根本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鄉下醫院院長可以承擔的。”
“要是少爺出了事,我把你們醫院都推平了。”
眼睛男低聲吼道,要不是少爺還在裡頭躺著,他幾乎都要歇斯底里了。
周正聞言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就不是他不幫忙了,而是條件不允許。
其實他來時就透過玻璃,看過病床上躺著的少年。
少年確實是頭外傷導致的腦震盪,之所以昏迷不醒,可能是蛛網膜下腔出血的原因。
但因為隔著玻璃有一定距離,周正看的也不是十分真切,那片出血好像又薄,又零散。
加上病人昏迷沒法配合,所以x光片裡並未拍到也是正常的。
周正進重症監護室只是為了再確認一下。
如果確認了,要治療於他而言其,實並不難。
但現在,他卻沒法進去。
一旁的林虹穎本來專注的看著病床上的弟弟,此刻聽到眼睛男的低吼,不由得走了過來,問道:
“陳達,發生了什麼事?”
:()山村傻醫:村花說那一次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