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手術室內便推進了一箇中毒的病人。
病人躺在床上哆哆嗦嗦的,似乎在寒冬臘月裡沒穿夠衣服,冷的直打顫。
周正略一搭脈,心中便了然了。
他體內的毒氣之源有些興奮的顫動了起來。
手術室內,很快就只剩下周正眼鏡男和病人。
“先消毒吧。”眼鏡男提醒道。
周正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
他取出金針,以體內靈力催動至發燙,扎入病人幾處大穴。
隨即掀起衣角,將手微微浮於病人腹部。
如果沒有阻礙,眼鏡男或許會看到一股灰綠色的氣體正從病人的小腹冒出,又被周正的手掌給吸收了。
周正感受著體內毒氣之源緩緩提升的吸力,這個人似乎剛中毒不久,體內毒素充盈,索性也沒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吸了有一分多鐘,直至體內毒氣之源偃旗息鼓。
然而,病人仍舊是雙眼緊閉。
周正伸手搭脈,略略渡了一點靈氣過去。
這一刺激,病人痛咳了一聲,雙眼慢慢睜開,問道:“我在哪兒?”
直到這時,眼鏡男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整個人呆如木雕,立在原地。
“這,這……”
病人一醒,他的世界觀幾乎都要被震碎了。
他原以為周正還要裝模做樣的在病床旁跳一會大神,在掏出小黃紙,找個水杯撒點香灰攪勻,給病人喝下。
沒想到周正搭脈的動作極其標準,就像一個有多年行醫經驗的老中醫。
光是這一手就讓他有些吃驚了。
而周正拿出金針時,他又是一驚。
扎入大穴的手法,又快又準,更是直接讓他心裡翻江倒海了起來。
這似乎有不像是個江湖騙子了。
但是要讓他覺得一個從未見過的毒,要在剛見面就解開,這怎麼可能!
就是打死他都不信。
他看著周正手伸進去半天了,沒個動靜,正呵斥一聲,好了別裝了。
誰料!
周正又一搭脈,病人就醒了!
這簡直為所未聞,幾乎顛覆了他十幾二十幾年的世界觀。
這簡直不能用醫學奇蹟來形容,簡直可以說是神乎其技了。
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問道:“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就是有點涼颼颼的,我叫耿嘉許。”
“醫生,我怎麼在這裡啊?”耿嘉許看著穿著白大褂的眼鏡男,一下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只記得自己和一個要好的朋友偷偷跑到島邊釣魚正想打打牙祭的。
這會不應該吃著烤魚唱著歌麼?
怎麼突然來了這個鬼地方?
要知道自己一年都生不來一回病。
眼鏡男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確認了,這個病人已經康復了,甚至臉上都沒之前那麼蒼白了,透著微微的紅潤。
這,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怔了怔,隨即推開手術大門走了出去。
“你先出去,有什麼問題,問外面的人,讓他們送下一個人進來。”
耿嘉許聞言,點了點頭,跳下手術檯,也走了出去。
接著病人便被一個個送了進來。
又一個個活蹦亂跳的走了出去。
看得戚老爺子都一陣眉開眼笑,他又看了看一旁發愣的眼鏡男。
親衛頓時圍了上去。
“你們要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戚老爺子大手一揮便把這些真槍實彈的親衛趕了出去。
他自然不會為難眼鏡男,相反他還心存感激。
這個醫生本該下班了,但卻因為多了一大批病人又重新披上白大褂奔走了起來。
要不是他處理得當,說不定自己的老夥計們還有這些年輕人都撐不到周正來救治。
“剛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現在人沒事了,你也快下班休息吧。”
“謝謝你。”
戚老爺子微笑著說道。
眼鏡男聞言,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臉上的震驚之色卻絲毫未改。
而有些本就在場的病人家屬,也有些抹起眼淚來了。
老爺子也是感慨萬千。
幸好自己喊上了小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