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賀留將一本相簿遞給小美。
小美被這個訊息震得腦子都嗡嗡的。
她一臉懵逼地接過相簿。
一頁一頁的翻。
賀家三人屏住呼吸，看著她慢慢地翻。
小美看到她最後一張照片。
那件衣服她記得。
那是她在遇到姐姐之前，最常穿的衣服。
最後已經破舊不堪了。
照片裡的女孩，確實是她。
只是那之後的記憶太痛苦了。
她潛意識裡把過去給忘了。
忘了，對當時的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了姐姐後，她更不可能想她的家人。
她姐姐成了她真正的家人。
她想別人，只會讓她姐姐不開心。
小美把相簿合上。
目光清亮地直視賀家三人。
“我為什麼會丟？”
賀老爺子一臉羞愧，“是我們對不起你。”
“對不起撫平不了我曾經的苦難，我的苦難是姐姐撫平的。”
“我如何走丟，導致我走丟的人有沒有受到應有的責罰？”
，！
賀家三人沉默了。
賀知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美雖然是他姑姑，但他們的年紀相仿。
姑姑還在家的時候，他們還上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年級。
那天放學時，他們班先走，他就在車上等姑姑。
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看到姑姑。
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她。
他記得家裡曾報警，隔三差五就去警局催促，還是沒有找到。
賀老爺子啞聲道：“我們盡力了。”
小美失望地搖頭，“我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她把相簿放到桌子上，“我見你們了，我的家人是姐姐、寧姨、何伯，再見。”
說完，小美快步離開。
腳步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輕快。
賀知知擔憂地看著賀老爺子，“爺爺，姑姑的說法也沒錯。她……”
“知知！”賀留打斷他的話。
賀老爺子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早料到這個局面。我打算在江城住一段時間，你們有事就先回去。”
“爺爺，我陪你。我跟姑姑年紀差不多，我跟她多聊聊，說不定她能跟我說更多呢。”
賀老爺子點頭。
物業的工作人員進來催促他們離開。
賀家的車子駛過庭園時，看到傅冰從一輛黑色邁巴赫上下來。
她站在車邊，張開雙臂。
小美像小孩子一樣撲進她懷裡。
傅冰見她抹眼淚，笑問：“誰讓我妹妹受委屈了？”
小美不吭聲。
傅冰也沒再問，輕輕拍著她的背。
傅冰察覺到有人在注視她。
她偏頭看過去，對上賀家人的目光。
傅冰凝眉，用眼神詢問他們。
眼睛被小美擋住。
“姐姐，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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