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黎圓突然笑出聲,“你爸和謹寒的內鬥?謹墨,你說這話的時候過過腦子嗎?秦家是一艘航行海上的大船,我們所有人都在上面,你怎麼有臉說這樣的話?”
“媽,我知道你一向偏心謹寒,你覺得他吃了很多苦,你心疼他,我可以理解。這不是你忽視我的理由。從小到大,你都偏心他,什麼都要給他。他的悲劇是我造成的嗎?我明明也是被動被架到這個位置上,他得到了你的心疼,我呢?”
秦謹墨努力剋制他的怒火,多年來的剋制讓他連發怒都格外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惹來父母的厭煩。
“這不是他能隨意黑我的理由!”
黎圓平靜地看著他,“你打算怎麼做?把他叫回來跟他對峙嗎?”
“所以我該當這件事沒發展過?下次呢?下次你們讓他不痛快了,他繼續拿我開刀,我該怎麼辦?我繼續忍著?”
秦盛:“你打算怎麼做?如果你打算用同樣的方法黑他,我勸你別這麼做。他被黑了這麼多年早就免疫了,你的行為反而會更加激怒他。”
“只要拿捏住了傅冰,謹寒就翻不出什麼浪。”秦謹墨有時候很看不上秦謹寒。
明明可以擁有無數的女人,卻願意為了一棵樹跟家族決裂!
傅冰再好,也只是一個女人。
女人不過如此!
“傅冰?我勸你最近少打傅冰的主意,這一次已經激怒他,再來一次誰都不知道他會發什麼樣的風。”
秦謹墨根本不理會秦盛的勸告,他起身出門。
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秦謹寒的逆鱗。
他可以趁著秦謹寒無暇管理公司的時候將他的資源、團隊挖到他手下。
等秦謹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團隊已經空了。
秦謹墨很清楚,秦謹寒再厲害也只是個人。
他有商界有出色的成績跟他團隊裡的人脫不開關係。
那些人已經被秦謹寒認可了工作能力,他還省了一道核實他們能力的步驟。
秦謹墨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慕林最先察覺到秦謹墨在挖秦謹寒的牆角。
實際上,這些年秦謹墨一直在這麼做。
不管是資源還是工作人員,只要是秦謹寒的,他都在背地裡搶。
對於這種事,慕林自己就能處理,根本不會拿這種小事去打擾秦謹寒。
秦謹墨一個早上見了秦謹寒好幾名業務骨幹。
這幾人平時找了不少藉口躲秦謹墨,但今天秦謹墨直接把人堵在辦公室。
黃凌硬著頭皮跟秦謹墨打招呼。
“墨總好。”
他們是為了跟秦謹寒區分開,所以不會叫秦謹墨做秦總。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們叫秦謹寒是叫秦董,要是叫秦謹墨秦總,從稱呼上就矮了一截,秦謹墨會有意見。
秦謹墨笑道:“我姓墨?我還是今天才知道。”
這話明顯是要挑事了。
黃凌表面笑嘻嘻,心裡已經罵開了。
他撐起職業假笑,“您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黃凌的笑都快僵在臉上了。
這位少爺心情不爽就拿底下的人開涮。
雖然也在情理之中,但打工人打工就不易了,還得隨時照顧老闆的情緒,不是一般的累。
秦謹寒和秦謹墨在外界的風評是兩個極端,但接觸過這兩人的人在合作上絕對會選擇秦謹寒。
秦謹寒是揭開外表的迷霧過後的赤誠,至少對他的員工來說他是不可多得的老闆。
他會給下屬足夠的信任,足夠的空間,讓下屬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放心地深耕、鑽研。
哪怕失敗了,他也不會說什麼,讓他們繼續努力。
大家都是多年打工人,哪些人適合做老闆,哪些人不適合,他們心裡清楚得很。
“秦總,您這就讓我為難了。我等下還有兩個會要開,您這尊大佛鎮在這裡,我施展不開啊。”
“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錢不是問題,我可以開出比秦謹寒高五倍的工資請你和你的團隊。”
黃凌額上的額都下來了,秦謹墨看來是打算跟秦董撕破臉了。
黃凌也不含糊,“多謝秦總的抬愛,您的厚愛,我無福消受。”
秦謹墨的眼中閃過冷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