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走去。
她用夜壺攔住他的去路，“我姐姐不想見你，你出去！”
傅冰在秦謹寒出現的那一刻整個身體就被釘在原地。
秦謹寒！
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地牽動她所有的情緒。
她現在對他的恐懼又回到了她剛出獄的階段。
她極力壓下她的顫抖，儘可能直視他的臉。
“你出去。”
秦謹寒沒理會，彎腰小心地避開她的傷，將她抱起，又無比小心地把她放到馬桶上。
然後，退出洗手間。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
小美瞪著圓圓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秦謹寒。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我姐姐害怕你，你知道了也裝作看不到。有錢人就能隨意勉強別人嗎？”
秦謹寒沒理她，專注地聽著洗手間的動靜。
小美有些氣餒。
她的話對秦謹寒來說就是小拳頭打在一大團棉花上，不痛不癢的。
“你不理我事情就不存在了？我姐姐不欠你什麼，你能不能別老是來打擾她的生活？我估且認為你愛我姐姐，你的愛並不能保護她。但，你其實也沒有多愛我姐姐吧？”
小美迎著秦謹寒越來越冰冷的目光，繼續膽肥地說道：“如果你愛她，不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不會讓她為難。我還記得我姐姐沒有遇到你的時候她有多明亮，她和傅姨那時候沒有多少錢，但她每天都很開心。認識你之後，你每次渾身是血地來找她，她都好幾個晚上睡不著，擔心你會出事。”
“可你做了什麼？你把她推進黑暗，她好不容易從黑暗的深淵爬出來，你是要再把她推入深淵，讓她一輩子都抱著恐懼和恨生活嗎？”
小美的話讓秦謹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話，傅雅也曾質問過他。
傅雅在臨終前質問他，“傅冰到底欠了你什麼，讓你這麼坑她？她可以墮入深淵，也有勇氣從深淵中爬出來。可你對她的態度會讓她在爬起來的過程中被踏上一萬隻腳。”
“你憑什麼認為你愛她，她就應該為你承擔這些？你的愛情比別人高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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