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殺了任葉,我告訴你傅冰的身世。”
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蔓延至秦謹寒的全身。
秦謹寒額上都滲出了冷汗,死死地盯著秦盛。
秦盛挑釁地看著秦謹寒,“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連為她殺個人都不願意。秦謹寒,這就是你當年拼了命去維護的女人?”
秦謹寒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你可以繼續激怒我,我不在意。”
任葉為傅冰鋪的路表面看很淺顯,不知道內情的人乍看之下以為他在為任執鋪路,讓任執抱住傅冰的大腿。
實則,他在把傅冰牢牢地跟任家捆綁在一起,讓人想動傅冰之前得掂量她背後的任葉。
傅冰如此聰明的人不會看不出來任葉對她的維護。
任葉對她而言,是從未體會過的父親的角色。
秦謹寒譏諷道:“任葉昏迷大半年,你都吃不下他手裡的商務,你覺得他死了就可以了?”
“你的答案!”秦盛不跟秦謹寒扯皮。
秦謹寒是那個盛傳十年的華國少年隊長的事讓秦盛心裡很沒底。
那個戴面具的少年曾享譽國際,一度成為華國最令人稱羨的少年。
他沒曾想到那個人人羨慕的少年就是他的兒子!
如果這次不是傅冰也參加了比賽,華國隊長的身份到現在也還不會被識破。
他不允許秦謹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長成他掌控不了的強大。
秦盛第一次慶幸秦謹寒還愛傅冰。
如果秦謹寒連傅冰都不愛了,他就沒有掌控秦謹寒的把柄。
“我怎麼能確定你給我的訊息是真是假?”秦謹寒的視線一眨不眨地看著盯著秦盛。
“我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
秦謹寒冷嗤一聲,淡漠地看著他。
“傅冰的身世是目前你能約束我唯一的砝碼,而傅冰對我的恨會讓唯一的砝碼變得毫無價值。這筆賬該怎麼算,我心裡清楚!”
他和傅冰的關係已經到冰點,他們之間藏了無數的恨。
他不會讓恨再加深一層。
任葉跟禇老夫人不一樣。
禇老夫人不會成為傅冰的軟肋,她的死活不會牽動傅冰的心肺。
任葉的死會!
禇老夫人對她只是一個親人的符號,是因為傅雅才產生的關聯。
秦盛冷笑,“所以,她的身世不重要了?”
“她的身世當然重要,既然你能知道她的身世,那就證明這世上還有其他人知道。”秦謹寒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很沒心底。
如果還有其他線索,為什麼他私下查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查到?
秦盛冷笑道:“你撒謊沒有一次逃過我的眼睛。秦謹寒,你以為我在跟你談條件?你只是秦家養的一條狗,一把殺人的刀,不是人!你最好認清你的位置!你以為你有個光鮮的頭銜就是個人了?華國隊長,嘖,你還當真了?”
秦盛眼中滿是冷意,“如果把華國隊長跟秦謹寒聯絡在一起,你猜會怎麼樣?”
“你可以這麼做,秦家的損失絕對會比我損失的大。”秦謹寒漆黑的瞳仁裡迸發出殺意,“我沒有什麼道德感,更沒有親疏遠近之分。我的世界裡只有傅冰和傅冰之外的人,你可以再挑釁我,激怒我的後果,你自己掂量!”
秦謹寒修長如玉的指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根極細的針。
窗外的一縷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肩頭。
他半邊身體被陽光照耀,一半隱藏在極黑的陰影裡。
半身天使,半身魔鬼。
秦謹寒眼眸極冷,“秦盛,要試試嗎?”
“秦盛”兩個字被他叫得冷意徹骨。
秦盛第一次對秦謹寒產生了恐懼。
從秦謹寒還是個孩子時,便被他一次又一次施虐,用最殘忍的方式錘鍊,把他磨成秦家的武器,供秦家使用。
秦謹寒也確實一直這麼做。
秦家的陰暗面全由他背。
一旦秦家淪落到需要自保時,把秦謹寒往外一推,由他扛下秦家所有的惡。
秦家依舊能光月霽月。
死的只會是秦謹寒一人。
秦盛忘了秦謹寒因為傅冰變成了人。
成了眼裡只有傅冰的人!
秦盛怒氣衝衝下樓,“你叫我什麼?我的名字是你這種狗雜碎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