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個月初,家裡就應該收到喜報了。”
莊明誠想了想,也不打算往京城打電話了,正好給老爺子個驚喜。
當年他爸在朝鮮戰場上,丟下了一隻胳膊,獲得了一等功,他這個當兒子的,也沒丟老子的人。
拿著報紙又看了看,他這才放到了桌上。
“芳芳,快吃吧,不然都涼了。”
“嗯。”
陸芳芳拿著信又看了一眼,這才喜滋滋地放下了。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她拿起筷子,一邊瞅著報紙,一邊愉悅地吃著,感覺飯都更香了。
“明誠,你有時間多買幾張這期的報紙,咱好好存著。”
“成。”
莊明誠笑著應了下來,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吃了飯,陸芳芳坐在裡屋的書桌前,拿著文慧同志的信,又看了一會。
對於文慧同志說的,《鵪鶉養殖技術》不被重視,她是無所謂的,不過要是能幫到別人就更好了。
至於文慧同志要的兔猻照片,她還有些為難,之前她用照相機拍了幾張,都模糊不清。
想要清晰的圖片,還得再去拍。
想了想,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白紙,乾脆自己畫了起來。
畫了這麼多天的兔猻,她現在也熟練得很。
給文慧同志畫的內容,她也想好了,就畫貓霸王離開亂石堆的那一幕。
一隻大兔猻,五隻可愛的小兔猻,應該可以滿足文慧同志,想認識兔猻的想法。
“喵嗚~”
小花拱開屋門,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見陸芳芳趴在桌上忙著,它往後退了一步,接著一躍而起,跳到了書桌上。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它趴了下去。
陸芳芳抬頭瞅了它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小花,你再長大些,桌子都放不下你了。”
“喵嗚~”
小花晃著粗尾巴,墊在了腦袋下。
陸芳芳忍不住伸手,摸了它一把。
這個小傢伙的尾巴,又長又粗,捕獵的時候,用來保持平衡,平常睡覺還能當枕頭,真是可愛極了。
揉搓了一會,她拿起鉛筆,低頭繼續畫了起來。
小花看了看她,又舔起了爪子。
“吱嘎。”
莊明誠拿著報紙,領著小藏狐走了進來。
看著報紙上的文章,他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是他第一次登上報紙,而且還是和全家人一起。
又看了半晌,他這才小心收了起來。
抽出外文語錄,他坐在媳婦身邊,準備繼續學習。
“嗷嗚~”
書桌下,小藏狐扒拉著他的褲腿,不滿地叫了一聲。
“差點把你忘了。”
莊明誠放下手裡的書,笑著將小藏狐抱上來,放到了小花身邊。
扭頭看了一眼媳婦,他還有些奇怪,“芳芳,兔猻一家你不是畫完了嗎?怎麼又開始畫了?”
“文慧同志沒見過兔猻,她想認識一下,我給她畫一張。”
“明天,我想再去草場上看看運氣,要是能再拍一張照片就好了。”
陸芳芳腦袋都沒抬,一邊說,一邊繼續畫著。
給文慧同志畫的圖,她特意用了一張從省城買的大白紙,很是用心。
自己和明誠,能登上人民軍隊報的頭版,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這對明誠的幫助很大,對他提幹都有影響。
“拍兔猻?那正好明天我和你一塊去。”
莊明誠算了算時間,明天還得早起,這兔猻就在凌晨和黃昏活動,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
撐著腦袋看了一會,他又學起了外文。
過了大半晌,陸芳芳終於將圖畫好了。
仔細看了看,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她這幅素描畫很有童趣,當然,跟大師畫的還是比不了。
小心放到一邊,她抽出信紙,又給文慧同志,寫起了回信。
她先謝了一下文章的事,接著又將貓霸王離家的故事,寫到了信裡,順便介紹了一下兔猻。
寫到最後,她又說了一下養殖場,要孵的兩千枚鵪鶉蛋。
一張信紙寫不完,她又從抽屜裡拿了一張,繼續寫著。
“明誠,你說我跟文慧同志,算不算筆友呀?”
陸芳芳最後寫上自己的名字、日期,感覺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