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小倔驢,你可別胡鬧,特別是你那蹄子,要是敢踢人,我可護不住你。”
陸芳芳跳下驢車,在驢耳朵前囑咐了它一番。
這倔驢最記仇了,她還有些不放心。
“你說你也是,讓你配個母馬,你還急了。”
“哦……啊……”
小野驢伸著驢嘴,不滿地拱了拱她。
“咳咳,好了,好了,不說了。”
陸芳芳轉身,開啟了院門。
小花、小藏狐從驢車上跳下來,跑進了院裡。
小野驢拉著東西,也跟著走了進去。
陸芳芳扭頭看了看白樺樹下的嫂子們,隨後笑著回了家。
抱下驢車上的乾草,放到棚子底下,她又將雲杉塔卸了下來。
最後,她解開麻袋,拎出了裡邊的岩羊。
“馬上就要快入冬了,正好用岩羊皮做個小襖穿。”
陸芳芳摸著,心中喜滋滋的。
畢竟是大胖送給自己的,可不能浪費了。
上次偷大胖的岩羊皮還在,她想著也給明誠做一個羊皮小襖。
也是沒辦法,這個年代棉花是稀罕貨,想買都買不到。
找了截繩子,她拴著羊腿吊起來,拿著匕首就剝起了羊皮。
家裡還有一張狼皮,被她做成了褥子,如今正在火炕上鋪著。
還有一張大熊霸的熊皮,不過太大了,她也不捨得剪開做衣服,打算就這麼留著,好歹也是一件奇物。
除此之外,她家裡就屬兔皮最多。
她想著裁剪一下,過些日子做個厚帽子。
陸芳芳手裡不停,很快就剝下了岩羊皮。
這是隻小岩羊,沒那麼腥、羶,肉質很嫩,吃著應該不錯。
拿著匕首,她颳了一下皮子上的脂肪,扔給了小花和小藏狐。
燒了些草木灰,她又在羊皮表面搓洗了一會,接著就掛到了背陰處的牆上。
現在天冷,羊肉也能放住,她拿著匕首,將岩羊身上的嫩肉割了下來,準備晚上涮羊肉火鍋吃。
剩下的部分,她拿著匕首分開,放到了搪瓷盆子裡。
忙活完,陸芳芳洗了洗手,又去了養殖場。
蘭英嫂子正在外邊的草場上裝著草籽,她放好步槍,挽起袖子出去幫起了忙。
收完草籽,天也不早了。
她去養殖棚裡轉悠了一圈,見沒什麼事,便跟蘭英嫂子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家屬院。
路上,她去河岸的地裡,拔了一棵大白菜。
抱著回到家,她又忙起了晚飯。
家裡也沒有現成的火鍋底油,她只能用熊油、辣椒,還有一些僅有的香料,自己熬了一些。
過了一會,天色微黑。
莊明誠推開院門,剛踏進家裡,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
忍不住嚥了嚥唾沫,他好奇地問道:“芳芳,你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今兒涮羊肉吃,你洗洗手快來。”
陸芳芳坐在煤球爐子前,鍋里正在翻滾著。
她嗅了嗅,饞得不行。
旁邊的桌上,擺著好幾盤羊肉,還有白菜葉與土豆片,就等著開吃了。
院子裡,莊明誠洗了洗手,快步走進了屋。
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他眼睛一亮,“芳芳,這岩羊肉哪來的?”
“大胖送的。”
陸芳芳連忙招了招手,讓自家男人坐在對面。
拿起筷子,她夾起幾片羊肉,放到了滾燙的鍋裡。
現在是秋天,吃羊肉正合適。
“大胖?哪個大胖?咱家屬院裡有叫大胖的?”
莊明誠聽著一愣。
“不是咱家屬院的大胖……”
陸芳芳也顧不得說了,趕緊吃了一口。
莊明誠見狀,也饞得不行。
他連忙夾起羊肉涮了涮,接著就塞進嘴裡嚼了起來。
“香,真香,這羊肉又嫩又香,比咱上次吃的好。”
對面,陸芳芳慢慢嚼著,一下子就滿足了。
半晌,她笑著說道:“大胖就是山上那隻大雪豹,上次你還偷了人家的岩羊,你忘了?”
“這個大胖啊,你可真會起名。”
莊明誠哭笑不得。
等以後孩子生了,可不能讓媳婦起名字,這又是大胖又是小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