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石獅子上掛著紅色的布條,攝政王府的匾額上,掛著紅色的布條,這一切卻是那麼熟悉,那麼的陌生,蘇倌倌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怔仲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切,眼底失神著,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她這會兒不信。
心裡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安慰著自己,也許是陸沉被賜婚,也不一定是他,不一定是他,就這時,只聽得一陣嗩吶的起伏上下的聲音。
蘇倌倌回過神來,徑直的看著那愈漸愈近的紅色花轎,吹吹打打的朝著攝政王府門前緩緩的移去,直到來到了門前,停了下來,只聽得那門前的人大聲的喊著:“新娘子到!請安郡王扶王妃進門!”
話音剛落,只見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緊不慢的朝著花轎走來,蘇倌倌死死的盯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眼底一片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陸長安溫潤如玉的臉。
心下驀地一沉,身子驀地一軟,差一點倒在了地上,她下意識的扶住了一旁的石獅子,怔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嘴邊喃喃低語著:“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是他?”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又為何另娶?他把她當成了什麼?
她為他小產差點丟掉了一條命,他卻含笑迎娶她人,蘇倌倌呆滯的看著這一切,只見得那陸長安牽著馬女子的手,視若無睹的朝著府內緩緩走去,在一片的歡聲笑語中,逐漸消失在府門外,蘇倌倌怔怔的看著這一切,眼底一片失落,不過,這會兒的她失落大過於心死。
不知為何,只見得臉上一片溼潤,溼潤的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蘇倌倌的臉上,蘇倌倌抬起眸子看著那空中落下來的水,伸出手來接住了它,過了好久,她終是低低的笑了起來,眼底一片絕望,轉過身來一步一步的沉重的朝著城外走去,就這樣一直走著,整個身子如同是被掏空了靈魂似的,如若提線木偶般,就這樣一步一步毫無生氣的走著……
路邊的人用衣服擋著雨飛快的家去,一邊跑著,一變抱怨著,這天氣的多變,也有人疑惑,這正月裡不是應該下雪,又為何突然下起了雨,倒是好生奇怪,這會兒,一陣電閃雷鳴從空中劃過,一個又一個的行人與蘇倌倌擦肩而過,蘇倌倌如同毫無靈魂的木偶一般。
只是這樣走著,眼底一片木然,走過了一會兒,便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空中落下來的雨,任由雨水打在她的木然的臉,終於,過了好久,她哭了出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她與他之間的誓言,就是個可笑的笑話,她哭著哭著就突然笑了起來,若無旁人的苦笑著,路邊路過的行人訝異的看著這路上又哭又笑的女子,終是躲開來,很快的離去,路上的人沒有一個人停留下來。
終於,蘇倌倌哭笑聲戛然而止,終是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路上,雨還在下著,沖刷在蘇倌倌的衣服上,將她的衣服打溼,雨下的愈漸愈大,如同水倒下來一般,路上,行人越來越少,再接著,這條街上,就再也沒得行人……
:()不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