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能不能活著離開了。”
阿布魯冷冷地盯著他，咬牙不語。
楊木走上前，低聲說道：“世子爺，這些蠻族將領向來嘴硬，不如……”
趙昂擺了擺手，笑道：“不急，這種人越是嘴硬，就越是怕死。咱們有的是時間陪他慢慢玩。”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目光卻在寒風中變得凌厲而深邃。
“北境這局，才剛剛開始。”
趙昂坐在營地中央那張臨時拼湊的破舊椅子上，披著厚厚的黑色斗篷，腳邊的火盆中火光閃爍，將他的臉映得半明半暗。他雙腿微微交疊，手裡端著一杯酒，神色閒適得彷彿在賞雪閒談，而不是在剛剛經歷一場生死廝殺的戰場。
營帳外的寒風呼嘯而過，傳來陣陣哀嚎與呼喊聲，那是蠻族俘虜在垂死掙扎。
而此刻，蠻族的首領阿布魯正被死死按在地上，雙手被粗麻繩反綁，渾身是血。他喘著粗氣，髮絲凌亂，臉上還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刀痕。他的目光死死盯著趙昂，像是一頭瀕死的狼，滿是怨毒與瘋狂。
“趙昂，你要殺便殺，別在這故作高深！”阿布魯咬牙切齒，聲音嘶啞卻帶著一股狠勁。
趙昂聞言，只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隨即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低頭看向阿布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殺你？”趙昂拖長了語調，語氣中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殺你有什麼意思？阿布魯，像你這種蠻族的敗軍之將，死了也不過是一具臭屍體罷了，哪裡有活著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