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君並沒有聽燃燈廢話的心思,一甩拂塵,隔絕大陣轟然破碎。
看見破敗的兜率宮後,眼中的寒意更甚了三分。
他隱約記得王老六是顧景的手下。
於是便開口問道:“兜率宮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老六神色凜然:“啟稟老君,天蓬元帥受了他人算計,如今正被壓在凌霄寶殿之上。五靈大帝特地命我來請您。”
“事關緊急,我多次呼叫而不得回應,這才出此下策,以毀壞兜率宮,來驚您出來。”
老君聽罷,看了一眼沉睡的青牛,當即對老六露出和藹的微笑:
“有勇有謀。”
只留下這一句,便化作流光,往凌霄寶殿而去了。
王老六見老君離去,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聽老君這意思,是不準備追究打砸兜率宮的事了。
當即命令大軍撤退。
此時的燃燈,由於害怕老君秋後算賬,片刻也不敢耽誤,架起祥雲,忙往靈山逃去。
……
須臾,老君來到了凌霄寶殿之上。
看著場上的場景,先是眉頭一皺,隨即便將事情猜到了個大概。
望舒見老君來了,當下面色一變。
燃燈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讓老君出來了!
顧景反手取出留影石,一道精光打去,裡面就放出了當日天蓬欲要強闖廣寒宮的畫面。
“諸位請看,這是我當初擔任巡查天神之時,所看到的一幕。”
“當時的我雖然感覺到了不妥,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且人微言輕,只是將這留影藏了起來。”
聽顧景說到巡查天神,眾仙一陣恍惚。
那個手持長槍,血濺凌霄寶殿的小兵,彷彿就在昨日。
一晃眼,僅千年功夫,顧景已經從一介小兵,成了如今的五靈大帝。
更是從區區人仙,成就了現在花開九品的大羅金仙。
在眾仙看來,縱使有聖人幫扶,這成就,也著實驚人!
顧景的話還在繼續:
“後來我成為刑法天尊,看破了嫦娥身上的封印。這才知道原來嫦娥不是表面上的玄仙那麼簡單,原來竟是太乙巔峰!”
有不明所以的神仙紛紛朝嫦娥看去,面帶不可思議。
這嫦娥,竟隱藏得這麼深!
倒是鬥姆元君、玉帝、三官大帝等人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一樣。
“因此我就起了疑心,天蓬不過是區區金仙,若是嫦娥不願,他如何能調戲嫦娥?”
“今日,聽說天蓬醉了酒,又往廣寒宮去了,我便急忙前去阻止。”
“可卻晚了一步,趕到之時,天蓬已經被望舒押到了凌霄寶殿之上,說要把天蓬打入豬胎!”
“以此,來讓人教顏面盡失!”
“為此陛下又請了玄都大法師來……”
說著,顧景一指望舒:
“哪知她半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將玄都打得吐血不止。”
“要不是跑得快,怕是這會已經死在瞭望舒的手下!”
老君見了,當即眯起雙眼,看向望舒。
雖然沒有言語,可眼中的殺機卻顯露無遺!
眾仙還是第一次見一向和藹的老君,露出如此表情。
望舒神色慌張,怒指顧景:“你血口噴人!”
顧景冷哼一聲:“血口噴人?”
顧景環顧眾仙卿:“諸君,剛剛玄都來是沒來?”
眾仙面色古怪,這玄都不是自己走的嗎。你這麼光明正大地誣陷,真的好嗎?
只是顧景這裡用了個小技巧,是問他們來了,而不是被打走了。
眾仙實話實說:“自然是來了。”
顧景又一指剛剛刺傷嫦娥,而留在地上的血:
“玄都吐的鮮血還沒幹涸,人證物證俱在,你望舒還想狡辯!”
“我……”
顧景厲喝一聲,打斷了望舒的話:
“你什麼你,你不就是和佛門勾結,想讓天蓬打入豬胎,以此來恨上人教嗎!”
“如此一來,天蓬便不再是人教的天蓬,而是那佛門的天蓬!”
“不就是為了取經人的西遊氣運嗎。”
顧景此言一出,有些不明所以的人,頓時明白了此中蹊蹺。
天蓬面上的茫然一閃而逝,他知道西遊的事,卻從沒想過,自己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