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景給金蟬子交代了一些具體事宜,留了一些金丹之後,轉身離去。
唐僧看著顧景消失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西征嗎,這下洪荒要徹底大亂了!
顧景出了大相國寺,又飛到了流沙河附近。
此時的捲簾正在受那萬箭穿心之刑,顧景裝作無意間一瞥,剛好看見下方的捲簾。
當即面色一變,一揮手,大陣消散。
看著捲簾周身的恨意幾乎凝成實質,顧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原著中要讓捲簾吃金蟬子九次。
一是對金蟬子的磨鍊,其次也是為了用金蟬子的佛性,來中和捲簾的心性。
顧景看著捲簾上半身的森森白骨,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一滴三光神水打到了捲簾的身上。
這三光神水和捲簾的身體只一接觸,捲簾身上的煞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身上也在不斷的生長著肉芽,只眨眼功夫,捲簾便恢復完畢。
感受著身上折磨了兩百多年的疼痛忽然消失,捲簾還有些不太適應。
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調整了過來。
不待捲簾說話,顧景開口詢問:“捲簾,陛下不是安排你西遊嗎,怎麼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捲簾聽顧景說起這個,不禁悲從心來。
九尺壯漢潸然淚下:
“陛下,陛下他不要我了……”
說著,捲簾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一下撲到了顧景的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對來龍去脈一清二楚的顧景,裝作氣憤的模樣:
“你有什麼冤屈,且與我道來。”
就這樣,捲簾把王靈官如何害他,玉帝如何嫌棄自己的事給顧景說了一遍。
顧景聽罷,拍了拍捲簾的肩膀,面色慍怒:
“陛下這麼做,也太讓人心寒了些!”
見自己的遭遇得到了共情,捲簾的眼淚再次落下:
“陛下所指之處,我捲簾一定是第一個上的。”
“平日裡連修行都怠慢了,就是為了揣摩陛下的心思,能讓自己做得更好。”
“陛下這說丟就把我丟了。”
“沒想到還是五靈大帝前來救我,還給我三光神水。”
“想想當初我還幫著陛下算計你和闡教對上,我真該死啊嗚嗚嗚。”
顧景雙眼微眯,當初白鹿之事他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如今看來,果然是玉帝所為。
“捲簾能給我說出這句話,看來他心裡對玉帝是已經完全失望了。”
這麼想著,顧景再次拍了拍捲簾的後背,以作安慰。
“這事確實是陛下做得不對,你放心,既然被我碰到了,我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捲簾哭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嘲地擺了擺手:
“算了,如今我已經失去了價值,大帝就是找陛下也是徒勞。”
“我只希望大帝能幫我說情,念在昔日君臣的情意,饒了我這一遭,讓我找個地方隱居起來。”
顧景大喝一聲:“捲簾,你就這點志氣嗎?”
“王靈官搶了你的氣運,你就不想找回來場子嗎!”
捲簾猛然抬頭:“大帝,你的意思?”
顧景走了兩步,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朝捲簾開口道:
“西征之事你可知曉?”
捲簾搖頭:“陛下只說讓我在流沙河靜待你的到來,只是我到了這流沙河就被關了起來。”
不知道西征,那就好忽悠了。
顧景當即將西征的事說了一遍,而後言道:
“我欲命你為西征四將之一,打上靈山之後,定有功德加身。”
“你可願意?”
捲簾連連點頭:“願意,願意。”
只是他隨即又想到了玉帝,遲疑開口:“陛下應該是選了那王靈官……”
顧景伸手製止:“我說是你,就是你,你明白嗎?”
捲簾神色變化,而後猛然單膝跪地:
“大帝之恩,如同再造!”
“別說是打靈山,就是打上凌霄寶殿,我也絕不皺眉!”
見捲簾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顧景輕輕點頭。
待扶起捲簾之後,顧景又道:“除了西征大將之外,我還有個臥底的任務要給你。”
捲簾不解:“臥底?”
顧景笑了笑,當即對捲簾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