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劍者都不是天真之人,而橋鋼城這顆明珠,卻在吸引天真的人捲入殘酷旋渦之中,這本就是一場強殺弱,弱相殺的悲劇。
天劍建立橋鋼城其心可誅,讓宅宇現在立即就想同天劍面對面質問,究竟為何讓橋鋼城外圍的流民自相殘殺,究竟為何讓人與人之間性命有如此區別。究竟為何壯大尋劍者組織,卻又任讓富人蓬勃發展而起反動之心,收買流民拿起槍劍,在城中戰作一團。
這每一種行為,都讓青春樂團這樣的無辜流民飽受苦難,僅眼見便如此,歷史中又有幾多覆轍?
如果用同樣的方式,以七劍奪走七劍,宅宇便僅是為了奪劍,如若要以受害者者的身份追責,便要用人人都拿得起的真劍去戰鬥!
“天劍,確實惹惱我了!”
從甦醒起帶在身上的七根劍鞘都是通常真劍長度,宅宇也只能判斷天劍劍身是一挺尋常真劍的長度。
在月下,他殺意猶如醍醐灌頂,想象一個在天空中宛若鳥兒一樣行動的敵人,與他劍鋒相撞,一招一式分析破解,遊走跳躍,低頭抬頭,俯身後仰,時而刺時而砍,絕不對任何一劍讓步。
但畢竟是一個失去了三節變招,肩、肘、腕中腕部變招的人,他也認清楚自身劣勢無法挽回,於是在左手斷腕處再套上一把三寸長的短劍。面對鳥兒輕盈快速的攻擊,他多是嘗試以蛇劍偏離軌道,用短劍與之交劍進入一種特殊的迷路中。
這種特殊的迷路,主要因為天劍很可能會從他頭上垂直髮動攻擊,通常在地面兩人交戰,能互相攻擊的面都只有正、左、右三側,這是因為重力緣故,從下段至上發起的斬擊與從上段至下發起的斬擊相交,下段至上的斬擊必然只有被打散的結果。而上段至下的攻擊通常也不會有太長的後搖距離。
但天劍不同,他能夠從四個面發起攻擊,這是因為天劍力量讓他停洩空中,無論上下左右的劍路都能以一樣的後搖距離斬擊,反倒是攻向正面的刺擊比較難施展。
因為攻向正面的刺擊並非是一種迴旋力,定會讓天劍往地面方向貼去,而上下左右的劍路都能產生迴旋勢能,使得空中的身體位置不產生明顯變化,勿論天劍還可能對大氣施加影響,利用氣壓平衡自身。
當天劍與短劍相交,天劍便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佔據較長劍身優勢,一舉貫入宅宇身體。二是後躍施展回身斬擊,防備宅宇手中的蛇劍。
天劍背後是天空,是宅宇與其他普通人絕對無法觸及的位置,他退一步便是飛昇,沒有翅膀的人無法企及。
但變數實在太多,天劍是否能操控其他物體的重力?天劍是否能改變氣壓?天劍能製造海市蜃樓或是有別的異用?
這一個個問題,只能去找從劍解答。
布造看起來就是一個很好的解答來源,他應該是資歷最長的從劍了。
在練習中又度過半個月,宅宇終究站在尋劍者大樓前,打量進進出出的尋劍者。
橋鋼城的動亂漸漸平息,尋劍者們清算了反動者並貼出相關告示,正是萬物修整時,尋劍者當中也有許多新面孔。
宅宇摘下隱藏七鞘二劍的白色舊布,平靜地走入尋劍者大樓。
一名全副武裝的大隊長正在門口執勤,他看見宅宇之後亦是緊張,沒有雙掌卻揹著真劍,這不是生死二劍又是誰?
“我要找從劍布造與盲眼女。”
“他們一直在大樓內,本樓高46層,搭乘電梯前往30層與35層分別是布造、盲眼女的個人樓層。”
“樓梯在哪裡?”
“此路盡頭便是樓梯。”
宅宇走後大隊長心有餘悸,有人過來問什麼情況,也只能搖頭不作答。
生劍按從劍布造的證詞來看,光是被目視便會置人於死地,若是他在進出口拔出生劍,頃刻間便能肅清所有人,像他們這種一般尋劍者是根本處理不了的。
但他僅僅來找從劍,應該並不想波及尋劍者,只是今後布造和盲眼女是否還活著就不知道了。
他這麼一進來,天劍的尋劍者組織就只有瓦解和重組兩條路。
尋劍者之路危機重重,更是趕上生死二劍出世的時代,自己是否也要準備放棄尋劍者另謀出路了?這名大隊長無奈想到。
宅宇此行也是顧慮甚多,這棟尋劍者大樓不僅有從劍,恐怕天劍也在等他,這一路便是有去無回的戰路。
為此他養精蓄銳,調整作息與進食,今日便是展現渾身解數的時候!
緩緩走上大部分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