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此時,宅宇的短劍也瞄準盲眼女,由於盲眼女的右手與重劍有鎖環連結,整隻手宛如被牽住的靶子一樣從手心被捅穿。
盲眼女左手的後擊也到了,展現在視野中的是一把有血槽的單刃匕首。
原本,如果扯動用短劍捅穿的盲眼女右手,可以將盲眼女整個人的勢能方向改變且對其造成重大殺傷,但宅宇來此不是為了殺這些從劍,只得將短劍抽出。
與這個動作一起進行的,便是他應對後擊了。
正如先前說過,刺擊無法阻擋卻可以反制,宅宇一開始就打算承受這一擊,問題在於如何承受而已。
最好的方法,移動身體的同時將蛇劍向人中方向下劃,阻擋匕首劍路的同時儘量讓匕首斜斜地捅在右腹的側邊上,然後用下劃的蛇劍將匕首整把從腹中挑出,這樣便能造成可以控制的傷口。
相信不到兩秒出血就會停止,五秒傷口便會封閉,十秒後便癒合,勿論這場對決不會再持續很久了。
宅宇左臂抽出,卻從手感上發現短劍並沒有徹底捅穿盲眼女手掌,看來是她的手臂外側的臂具起了作用,只得一腳踢向腿部。
“糟了。”
僅僅因為誤判一個是否穿透手掌的細節,他就必須吃下這記後擊。
坎!噗。
原本挑出短擊要用蛇劍向人中下劃,此時盲眼女右手卻沒有遭到實質損傷,當下以臂具做盾徹底阻礙蛇劍劍路,宅宇腹部被捅中。
由於這是盲眼女手中最後的武器了,匕首劍柄被她左手抓得死死的,其右臂護具好像一堵牆一樣阻礙宅宇劍路與視野。
雙方距離實在太近。
暴露在宅宇短劍前的,是盲眼女的右背,此時雖然遭到直擊,他及時踢出一腳踩在盲眼女左膝蓋上方,以自身的蜷縮的右腿頂住盲眼女的匕首防止其從右腹割向人中。
技力用盡,頓時兩人在受傷點僵持不下,盲眼女要將匕首割向人中擴大實質殺傷,宅宇大腿蜷縮,腳踩她的左膝,逼迫盲眼女收刀。
如若單刃匕首割開人中,整塊腹肌被割斷,他上身便再無力量可以抵抗盲眼女推進。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宅宇受傷,而實際上如若盲眼女收刀,兩人重新展開,便是她處於絕對劣勢。
盲眼女之所以不挪動被踩住的左膝,是因為左膝牽連左手的重心,若是收縮左膝,宅宇當即右腳踢出,她左身一定會被踢退。
即便如此,她右側也受到了宅宇短劍的威懾,兩人僵持一側,盲眼女首先舉起右手要抓住短劍。
宅宇的心思卻不在此處,他短劍迅速接替膝蓋阻礙匕首,右腳微挪,左腳向盲眼女左腳小腿踢去,透過放棄自己的重心來折斷盲眼女的左小腿!
這一擊,宅宇右腳踩住盲眼女左膝的左側,右腳攻向盲眼女左小腿的右側,兩力之間形成扭力,當即將盲眼女小腿折在地上。
無視盲眼女喉嚨處痛苦的一瞬鳴叫,躺在地上的宅宇右腳繼續踢向她的左臂,將捅進體內的匕首踢了出來。
在一旁的布造眼中精光大放,此擊不僅控制了自身損傷,還給予了對方重大殺傷!更恐怖的是他一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這究竟是何許人也!”頓時他對宅宇湧出濤濤不絕的敬畏。
眼見盲眼女屈於地上,宅宇亦未追擊,往後一滾便拉出一段距離,心中仔細判斷那奇怪的打擊感。
這記攻擊,主要作用與膝蓋與小腿骨連結的肌肉與韌帶,如今可以預見此處出現了大挫傷,未有脫臼都要算盲眼女作為從劍筋肉不凡的結果。
但這擊實在太過順暢,順暢到他以為自己是在屈折一根木頭而非活生生的人腿。
“莫非盲眼女腳裸是死的,是一根假腿?”如此一來,便確實可以斷定先前那動作重心的違和感,若是普通人腿墊了7、8斤重量還不至於,若是一個鐵小腿20斤,兩個小腿40斤整,那便可以做出牽扯巨大重量的動作。
宅宇腹中滲出的血簾漸漸消失,他遂走過去,盲眼女立即站直身體舉起匕首,即便冷汗直流動作仍然流暢,其素養不必評價。
宅宇固然沒有帶殺心,但對尋劍者來說口頭勸解也是一種侮辱,只得上去動手。
兩人身體相距三米,盲眼女左手反拿單刃匕首,虎口貼於右肩,右手則迅速往身後摸去。
“飛刀。”
宅宇立即判斷,顯然這是後後手,適宜投擲的飛刀其實很小,大約十五.十六厘米,寬不過兩厘米,插在要害上也可以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