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先頭的尋劍者扣動扳機,一枚榴彈射出即將要在李泰然腳下爆炸,誰知霎時被截停在空中。
看到李泰然一手木珠向前,盾牌反而在揹著,尋劍者眯眼道;“滅邪盾!”
同時李泰然右手從背後伸出寒芒畢露,一副忽然兇狠的面貌好像催命般衝去!
眼前尋劍者手握真劍,李泰然還瞧見第二人手中亦拿起一把長矛,於是乎他心中愈加冷峻。
他首先刺擊而去,持劍尋劍者後退躲避鋒芒,手中榴彈發射器雖然放下,卻從背後拿出石灰布包甩動。
蓬!李泰然面前一陣石灰塵,令其視野遮蔽攻勢頓止,恰在此刻其防護場的真實輪廓在石灰塵中被兩人看清。
“果然只有正面有!”持矛尋劍者大吼,手中榴彈發射器故意射擊李泰然背後牆壁,爆風席捲將他推在一側牆邊。
隨後真劍長矛在破綻中突刺而來!看著兩道寒芒,李泰然才知自己貿然行動太過莽撞,又沒能想清楚防護場和真正盾牌的區別,才會有如此下場。
他痛恨,他痛恨人為什麼沒有第三隻手,這樣的話就可以拿出實體盾牌抵擋攻擊,滅邪盾的盾固然是用來殺神的,其用途並不是用來抵擋戰士的武器!
李泰然真劍加上握住木珠的左手一起勉強推開真劍突刺,面對長矛尖端,他只能轉身儘量讓長矛撞在背後盾牌上。
只是此矛的主人並不平庸,矛頭向下一挑便捅進右大腿側面,隨後又在右側腹扎入一次,劇烈的痛楚與大量血液傾倒而出。
“額!!!”
李泰然木珠一鬆,忍痛以步伐躲開長矛接下來的攻勢,再旋身橫掃逼退真劍換得一瞬間的喘息之機,左手激拔霰彈槍,在極近距離內將兩人分別擊倒在地,也不去分辯敵人是昏迷還是甦醒,他取出榴彈發射器射向兩人之中。
反正,霰彈是無法擊穿尋劍者制服的,但這種近距離內射擊將人暫時擊倒不是問題,加上已經制造了巨大聲響,他的隱秘行動失敗得一塌糊塗。
“李泰然、李泰然,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天真。”李泰然捂著側腹的出血口,步伐歪斜靠在牆壁上,心裡不斷咒罵自己,再聽著先前設定的詭雷爆炸,更是有些絕望。
他癱倒在地上,卻對地上兩具屍體說不出任何怨言,他做過尋劍者,卻沒有預想過尋劍者會如何對付自己,眼前兩名尋劍者用盡了力量,在僅僅兩個回合中,就向自己證明尋劍者有如何危險,尋劍者有如何強悍。
“是了,其實上面就是最後一層了。”李泰然恍惚,心中想明白戰場的一切。
劍堡尋劍者中也是有叛軍的,這些尋劍者應該就是叛軍,既然守衛在了這裡,那麼就說明這裡便是那日思夢想的實驗室入口,那所愛的人就在那道門扉之後。
在短暫的寂靜後,李泰然忽然發覺他能聽到外頭響起的爆炸和槍火交戰人聲。
“他們來了嗎……”從瞭望口看去,可以辨認是之前遇到過的那些人開始了攻擊,只不過攻擊的並不是這一座。
“先攻擊一座,是麼,真他孃的聰明。”李泰然攙扶起身,先取出煙霧彈丟進向下的樓梯,再扔了一顆手雷下去,來讓敵人不敢貿然衝入。
“最後一層是什麼敵人……應該又是尋劍者……面對他們不能一味依賴防護場,必須謹慎,不過這座碉樓並不大,上面也不會有多少敵人了,我還能應付三個、四個!”
用紗布緊緊綁住傷口,延緩了一下死亡的李泰然蹣跚著來到向上的樓梯前,再短暫思索。
“血已經止不住了,什麼都不做的話就是等死,至少也要開啟這道門吧。”
李泰然想著開啟藥品袋,將裡面的藥片全部倒進口中,說到底藥品袋裡只有三種顏色的藥片,每種各三片而已,具有鎮痛,止血,抗炎的功能,只不過懶得再去分辨了。然後他開啟嗎啡瓶蓋,瓶口上延伸的是一支銀色活塞式注射針,針頭插進了他的大臂,一瓶未止又是一瓶,他低垂著頭閉眼,慢慢體會龐大藥力湧上腦海的感受。
巨大的創口變得麻木,皮肉彷彿不屬於自己,精神從器官中獨立出來,變成了可以指揮肉體而不受痛苦的機器,失血而逐漸消散的思維意識再一次,也最後一次變成完整。
可悲的是,他也能夠真切體會到自己已經不會再見到阿水,死亡前能夠沉浸的幻夢也一同破碎。
“沒關係,只要你被劍堡重新保護起來,也好,這一路上,我發覺這些戰士並不邪惡,暴力並不邪惡,他們也會保護值得保護的東西,戰士之所以行使暴力,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