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鬆手放棄直劍,摸出匕首刺入彩刀喉嚨。
第二個選擇,右手拔出匕首,與片刀互動,撕碎片刀之後捅進彩刀喉嚨。
但有了前車之鑑,他也必須考慮彩刀左手這把片刀其實也可以向劍柄末端回彈刀刃,便是正手變反手,是從外側劈斬頸脖變成了從內側劃開自己喉嚨。
一把匕首,難以破壞這種變化。
在這一瞬間實在沒有辦法考慮更多,他還是極速拔出匕首上提手臂,翻轉手掌借用扁平機匣做盾,與匕首形成雙面防禦。
同時放低身形防住頭部,右手直劍於腰間一收,重刺即將綻放。
“取刀倒是非常迅速。”彩刀如此想到,左手片刀不可能收住,片刀停下來脆弱無比,而敦士的防禦姿態甚是標準,手臂與匕首蜷縮成三角形置於頭部,一旦綻放就是重劈。
要去賭,敦士右側直刺,左側劈斬,只有一側可能釋放,如果同時釋放,下盤僵硬無比,上身必須有一側手臂用作平衡,否則遭到他拳腳偏擊,立即摔倒。
啪嗒,他左手片刀變為反手,下身挺出,反手片刀上提直撲敦士面門。
敦士亦動了,他的匕首重劈快,還是片刀快?實際還是不分仲伯的速度,只是敦士重劈只能是由上至下,目的必然是撲來的片刀。
這一動作之後,雙方到了不可不搏擊的距離。
重劈之下片刀被撕裂,敦士沒有看見彩刀左手不知幾時已經離開了片刀,而是反射性上刺。
這個距離,是他匕首更快更具威脅!
這隻左手拈起掛在劍匣上的黑絲布甩起,在一瞬間完全遮住敦士的視野,匕首上刺本來瞄準的是喉結下的三角區,擊出後沒有一絲手感,隨後黑布中衝出一隻擒爪將匕首緊緊咬住。
“糟了!”
就是這一愣,彩刀右腳已從外側邊緣衝進敦士視野中將他掃在地上。
“咳咳。”敦士立即起身拉開一些距離,才想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
那些不是普通的黑絲布,而是防割布,使用時隨手拈起覆蓋劍路即可,其實也是一種可以立即呼叫的防具。
匕首撲進去,彩刀左手拈起黑布甩起,隨即預備在布後,劍路一出直接隔布抓住,左腳同時抬起掃來。
這一腳踢中側肋腋下,所幸彩刀沒有在腳面準備武器,不然這一擊就足以斃命。
但也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是從黑布下再取出兩把片刀渡步走來。
這兩把片刀,其中一把是尖牙刀型,是在刀尖向下延伸出一個鑿頭的形狀。
一旦被擊中,定是血肉飛濺,而且鑿頭可以刺入護甲中拖動敦士身體,但是本質依然是脆弱的片刀,與堅硬物交劍必然斷裂。
看到刀型,敦士立即判斷出來彩刀要索取地劍力量了,他有充足的情報確定,從劍能取得的地劍力量,是一種使本身及器具質量增強的力量。
質量增強,意味著身體及武器強度的提高,人體組織所能提升的強度應是有限的,但武器強度……恐怕這薄薄的片刀會擁有重刃巨劍一般的強度與破壞力。
但是在同樣的重力環境下,它們的重量不會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這就是他使用直劍的原因,直劍是可以與重劍巨刃交劍的,勿論他也是從劍,也有七劍力量。
他的七劍力量,源自於一個詞語,一個概念。
【神胄】
這是他主人賜予的力量,可以完全剋制彩刀!
“斬斷我!”
“斬斷我!”
彩刀感受到右大腿後方有強烈引力,立即扭轉身體用劍匣迎接。
砰!劍匣被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