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都有蛛網一樣的河谷,下游幾個出口非常接近聖山,不過聖山已經解禁,有很多躍躍欲試的高手徘徊在附近。
等到尋劍者大部集合起來,才有幾個說得上話的大隊長商量
現在他們最大的問題是傷員,不止之前戰鬥留下的,還有這次撤退也造成了不少傷員,手頭的資源根本無法處置他們,必須要到城鎮才有條件,最好的去處便是向東南前進到舞都,恰好也能避開聖山周邊的戰區。
但尋劍者都知道,一旦進入其他從劍的底盤,勢必會引發戰端。
最終確定下來,一部分人偽裝成流民先帶傷員進入舞都一帶醫治,稱為一部,另一部分在此地設立暗哨,尋找默客與監測騎士軍團的動向,稱為二部。
飛鳥撲朔,野林中傳來一波一波躁動。
鋼鐵碰撞,人影在明暗間隙閃爍搖擺。
對於默客來說,這些騎士甚是煩人,它們似乎知道所有目標都已離開,只得緊緊咬著他追到現在,已經一夜一天了。
哪怕是跳下河谷,也無法阻止他們追到這裡,真是瘋了一樣,這樣做究竟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眼前騎士,已經卸下了無法漂流和追擊的盔甲,剩餘一身布衣,身上的傷口甚至比默客還多,仍然是不屈不撓。
但默客被追到現在,泡在水裡,還接連打了幾次遭遇戰,早已筋疲力盡。
眼前又是兩名緊咬不放的敵人,一名騎士手握騎士劍舉在身前,閉眼喝念:“為了時間女神索基婭爾,我將肅清地劍的爪牙!”
話畢,他睜開雙眼氣勢逼人,便將騎士劍置於右腰,向默客右側微微迂迴。
默客咬咬牙,他是不瞭解西歐的信仰,說到底自打地劍封閉自己,尋劍者就沒在四都外活動了。
信仰,他們是因為信仰才如此步步緊逼?在尋劍者的手冊中,西歐騎士的確有信仰的風俗,但完全以信仰來作為戰鬥動機,仍然是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他們才不俘獲奴隸,不收納財物,僅僅把路上的一切摧毀,這就是原因嗎?
荒唐!
眼前不僅一名騎士,但雙方都下過水路,身上只有單衣,也都只剩騎士劍可用,不會再有太多變數了。
能追蹤至此,亦是有膽的好手,眼前是左右夾擊,右者攻右,左者攻左,如果不拆掉第一擊就會陷入被動!
若把兩人分為Ab、其中尤為要注意的,是騎士A的左腿,若是直接迎面而去要拐入A左路以此阻擋b劍路,A的左腿會直接掃過來,而後接續回身斬就能把他斬殺。
這只是站著不動的前提,最好的方法,還是利用現場的掩體!
但默客腦後沒有眼睛,只能一瞬間判斷視界邊緣出現的樹木適不適宜用來規避合擊,加上如今筋疲力盡,完全就是在超載他的素質。
尋常時候,他是要主動出擊,但這騎士劍有些手生,他又有些想念那把苗刀了。
劍火交織中,誰也沒有發現已經打到一條小路上,一人在不遠處正煮著茶。
三人打得緊張,很快把默客逼在一塊巨巖前,馬上就是最後的交手。
當即,騎士A舉起劍刃,一記正斬襲向右肩脖,騎士b將劍刃平置右腰預備,是直刺無疑。
兩人連攜得當,水平方向的揮劍很可能會影響另一人的劍路,垂直與一點的劍路不僅不會交匯,只要有一記命中,等待默客的就是出血死亡。
默客右手反握騎士劍越過人中,左手預備在肋下,看起來是純粹的防禦動作。
騎士們認為其左手會做盾截下直刺,右手反握的騎士劍會將正斬推向外側,而後劍身向內側迴旋攻擊直刺。
但騎士劍的正斬威力驚人,動作是防禦動作,卻不是一塊盾牌,不是什麼攻擊都可以抗下來的,騎士追蹤了一路,也瞭解默客的體力即將耗盡。
情勢已定,雙方沒有任何試探,僅憑經驗眼力和一瞬間的判斷,交手之後就發出生死!
正斬襲來,默客腳面抵著巨巖發作前衝,左手做掌從側面轟擊正斬劍路,右手向左肋一搖,反握的騎士劍直插騎士腹部。
眼下很像是他放棄了防禦直刺,專心反擊眼前的正斬,騎士b喉嚨低吼,劍鋒突來。
這下轟擊是又準又快,正斬被推向外側,但劍路本就襲向下方,騎士A得以立即騰出右手拍向攻入自己腹部的刺擊,就是手被刺穿,也好過腹部被刺穿。
這刺擊卻悚然一收,原來是虛的!騎士右手拍空向右劃去,正好掃在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