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如此了。”
宅宇尾隨王將,一路上聽他隨口解釋關於天下大陸的情況。
天下大陸最初的地劍也是引人向善的,但是天底下有滅邪盾這一組織存在,在七劍伊始,也是滅邪盾力量最為龐大的時間點。
七劍伊始,還沒有尋劍者這一組織存在,僅僅是武者們聚集在一起寢思夢想有朝一日能奪得七劍,才有一群自稱尋劍者的劍痴創立了這一組織。
聚集起大量走投無路,只剩一身武力的人,世間的從劍、七劍也注意到這些組織,可七劍是神、從劍也是七劍選的。其實真正的七劍之爭,與普通尋劍者毫無干係,僅僅是為了防止這些尋劍者成為匪徒,殺手,甚至成為滅邪盾的戰士,更是出於各種抱負,從劍與七劍才出面引導這一組織。
首先這麼做的就是地劍,而後其餘七劍也有效仿的,這一出面,便是幾百年。
滅邪盾與七劍的關係並不單純敵對,即便滅邪盾擁有神秘力量,相比七劍來說也是渺小,既然世間已是“武世”,滅邪盾便不會衰退,而且七劍引人向善,與滅邪盾沒有直接的矛盾,七劍也忌憚這個神秘古老的組織,對其一知半解,只是戒備,亦沒有真正的行動。
唯一一次正面交鋒,是滅邪盾在兩百多年前奪走了屢屢製造屠殺的生死二劍,至此所有人認清了滅邪盾的底線與實力。
一次奪走兩把七劍,耗盡氣數的滅邪盾因不知為何的靈脈斷絕而徹底衰亡。
“這就是七劍儲存的典籍所說的,最終是你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王將感慨一瞬,眼神中帶著複雜思緒看向宅宇。
來到尋劍者根據地,先有軍災後有炮擊,諸多尋劍者也沒再閒逛,皆在附近的地下掩體自覺集中。
舞都的尋劍者,現在集中起來的有兩千人,僅一兩百零零散散的人不在,也沒時間等他們了。
臨時指揮室內,幾個大隊長與王將一起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王將的意思很直白,現在舞都遭到海陸兩面夾攻,固守必定要付出慘痛代價,敵人忌憚聖山,則應向聖山一帶轉移,現在舞都、裂都、燥都都遭到攻擊,最佳的轉移位置,應是潤都與聖山中間隔著的贛湘一帶。
在這之前,要與裂都的尋劍者匯合,也可去接應燥都殘存的尋劍者,以求將手中的人力最大化。
至於尋劍者持有的機床與資料,只能攜帶必要的部分離開,其餘的必須銷燬。
其餘尋劍者也沒意見,現在看來的確只有這條路可走,加之王將告知了他們從劍之間並不針鋒相對的秘密,很快他們就會見到裂都的尋劍者並與之聯合,力量的壯大自然會消滅緊張與窘迫。
宅宇雖不贊同尋劍者的存在和做派,但現在尋劍者卻是唯一能阻止軍災的力量,只得暫時放下成見。
他也按捺下要將直覺中的殺意告知王將的衝動,兜了一圈反而越來越接近潤都,或許那股殺意就是一切襲擊的源頭,他如果要改變天下大陸生靈塗炭的趨勢,就不得不去試探它。
人流翻覆,步履消磨
一個月後————————————————————————————————
瓊山峻嶺間,樹木圍繞,人影潛藏,郎日當空,一處打理出來的林蔭平地上發出鏘鏘鈧鈧鐵器之音。
宅宇鐵錐上串著半根胡蘿蔔,看著少女與名為陳問豪大隊長的訓練。
不止他一人,默客抱著一缸清水從小徑鑽出,也來這裡休息片刻。
“夠快了、但是不夠準!”陳問豪架開重鐮的斬擊,拋下木劍,跑到默客身前挖起一碗水喝。
“小姑娘下手不知輕重,還是你們陪她耍吧。”
陳問豪抱怨道,洗了洗手上的擦傷便走了。
惹得默客一陣特殊的笑聲,宅宇也低頭無奈地笑起來。
這一個月,默客和王將算是接納了他,眾多傷員被生劍無形中加速治癒,換取了極多信任,不過仍是對所有人保密的。
眼前少女,一個月前因內出血幾近瀕死,也被他救活過來,也例外被她知道宅宇的真正身份。
李圖圖,一個從裂都帶出來孤苦伶仃的女孩,不……或許要稱她為尋劍者了。
她的技術規模雖然薄弱,卻是屢屢有勁妙的攻擊衍生出來,可稱作是那種天生的戰士,只是這種天賦卻附著在一副孱弱的肉體上。
尋劍者講究體格嗎?簡單地解釋起來,身高在十厘米之內的差距,是可以用技術來彌補至“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