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眼前的起源之從劍應掌握著靈脈系統的大精髓,如今可能是隨著記憶被喚醒出了一些古老手段。
此手段產生的效應,竟宛如是真正的七劍在施行神力……
宅宇則在熟思:“如此效應,七劍卻也只是起了一個提供劍意的作用,再加上七劍內部本身就有符文構成——果然七劍如流傳那樣是最後一名從劍製造出來的!”
“既然是被製造出來的,那就有工序與原料,七劍之神力,不過也是符文交匯而引匯出成型劍意而已。”
“我的力量……並非是身上的生死二劍,而是我對靈脈系統的理解!所謂的七劍不過也只是靈脈系統的一部分而已,只要知道原理,我一樣可以比肩七劍!超越七劍!”
眼下邃鬼被消滅後,清除合金人像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很快合金人像的最後一個單位也被地刺掛起,而後地刺下方湧出新刺將其頂破,合金人像隨著宛如爆炸一樣的迸裂而被撕碎。
劍意視野看去,無間之腔只剩下發出朦朧銀芒的祭壇,石人和宅宇一前一後來到祭壇前。
祭壇五十米圓周,有四個缺了中間一劃的豐字石架,和一個歪斜在土裡的石碑,都已經被腐蝕到只剩下輪廓。
祭壇是一個晶底砌成的清泉,隨著兩人到來,清泉漸漸湧出,由原本的清澈泉水變化成了墨水,兩人忌憚退後一步,石人開口:“無名劍,你可在這裡?為何如此躲躲藏藏,不出來見我們!”
話音剛落,清泉中竟冒出一把劍柄,隨著清泉的湧出,劍柄下方也清晰可辨,在朦朧的紫銀光芒中,是一把形狀較為標準的雙手巨劍,不過表面卻如水面一樣有波紋浮動,似乎並非是實體,因為這把劍太過巨大,居然有五米之長。
“這難道就是無名劍?”宅宇低聲問道,不自覺中思緒漸漸被迷霧包裹,眼神失去聚焦,全身怔落不動。
他的記憶中還有未被證實的一部分,記憶是秘密,記憶是埋藏,同製造這一切的因果一樣——同樣有秘密,同樣是埋藏。
石人扭頭看去,發現宅宇的防護場竟然沒有抗拒這些墨黑的液體,任憑液體伸出巨大觸手將他捲起,身形瞬間消失。
祭壇旁的小小階梯上忽然現出一名大腿交叉端坐的人影,石人更加震驚:“我怎麼會沒有發現你!”
“因為你用的地劍力量是基於第一式,第三十三律,霾之令中的注念化形,只能用劍意視野來觀察這裡,自然無法觀察我。”
“不,難道……”石人渾身結構顫抖起來,對著他看不到的某物難以置信地將要發出疑問。
端坐的人影披著反射不出光芒的綢緞長袍,側頭看來,兜帽下是一片深不可測的迷淵,傳來的是嬌媚高昂的釀笑:“哈哈哈哈哈哈,是的……我是死人,劍意是否流匯於我,只是我的心情問題。”
“……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石人用彎刀催動地刺,此攻擊居然無法從地面穿透墨黑的泉水,無法傷及此人一分一毫。
“很聰明,是的,我沒有防護場,自然無法防止這種攻擊,但你又知道為何我會現身於此和你說明這一切嗎?”
“自古以來,世間沒有任何關於你的記錄,恐怕只有初劍知道你是誰,你如此作惡多端,初劍卻也不聞不問,難道是因為他覺得沒法阻止你?”
“是的,你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我會是一個秘密,為何我能一直隱藏在人世之外。”
兜帽中的深淵連同祭壇一樣湧出墨水,女聲變得像是在水下發出的鯨唱:“七星造夢劍——願之劍。”
隨著念想,一把純黑的雙手巨劍從罩袍迷淵中流淌的墨水裡成型,隨即輝耀銀光照射在黃舟的劍意視野當中。
願劍之劍主站起,本身是剛及一米七的身高,腳下還有高跟之託,根本不是一個戰士應有的身段,也沒有持握雙手巨劍,願劍只是如互不干涉一樣穿透了劍主身體,停留在右肩後方漂浮。
面對宛若謎團概念的型體,黃舟知道這是劍意徹底改造人體的證據,畢竟劍意不受物理因素干涉,也就斷絕了普通人用劍斬殺七劍的可能,如此一來世間對她有威懾的人就更少了,兩隻手便能數出來,而實際能殺她的,恐怕只有寥寥三四人,一些新晉的七劍是斷然拿她沒辦法的。
“死人、死人就是願劍的真身。”
“即便如此,我也要摧毀你。”石人籌措架勢,雖不知起源之從劍去了何方,但日日夜夜念想的惡毒之人乍現,對他而言只有一條路可選。
四百里外的崇山峻嶺間,蒼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