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合子與東軍掏出聲色不同的哨子,頓時哨聲大作,大量發煙罐被髮射在戰場,不一會便煙霧重重一片混亂。
義仲在煙中狠厲罵道:“真是狗膽!殺了他們!”
阿斗思緒凌亂後背發涼,他知道他還是如此做了,為了達成那似乎似有似無的道理,將所有信任他的人逼上戰場。
在煙中爭鬥,槍弩迸發,刀光劍影,敵人從樹林中蜂擁而出,人數雖多,但戰場迷霧重重,大部分的敵人一出現便被包圍截殺。
義仲身邊跟著的兩個重灌武者卻沒有動作,不一會義仲見煙霧中自己的人馬有去無回,打殺之音從四面八方愈加接近,立即向後撲通一聲跪在重灌武者跟前,哀求道:“這鹹軍真是狗膽!求求兩位大人快快出手!”
黑影掃過,原來是一條鞭腿踢在義仲臉上,將他牙齒打碎兩顆,重灌武者用西歐口音怒罵:“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回去之後我必要好好鞭打你!”
“行了萊達,我們還要留著他的臉面籌集奴隸。”
“是的,皮克……哈哈哈哈!回去之後我要好好調教他們。”
張狂的萊達與皮克並非蠻勇,衝刺出去之後立即就有弩箭招呼向他們,只見這些彈矢全都停洩截斷,鹹軍早知此類變故,有人在煙中疾呼。
“偽從劍!”
鹹軍人馬好是生氣,只得用哨聲在戰場中傳達撤退的命令,不過正在與敵纏鬥的人如何撤退?當即被萊達與皮克聯手斬殺數人,活生生開闢出一條安全通道來。
哨聲頓時詫異地消失,隨後無力地再次響起,卻是:“我被劫持。”的資訊。
萊達與皮克已聽出哨聲在指揮,出手便是直指東軍的方向,東軍再善戰也只有被擒住的份,鹹軍眾人收手各自撤退,準備等待對方提出條件,沒等煙霧散開,又聽見哨聲。
“別管我了,幹掉他們。”“別管我了,幹掉他們。”
“不好了!”阿斗心想著氣急衝衝,這偽從劍眼下只有他能處理,若是見死不救,自己真當是豬狗不如!
眾人見阿斗手持真劍突然衝進煙霧,不稍便從煙霧中衝出襲向挾持東軍的皮克。萊達見狀憑藉鎧甲頂撞封鎖劍路,只聽見皮克驚叫一聲,原來東軍雖雙手被挾持,仍回頭用人頭撞擊皮克的鐵頭盔,重擊之下讓皮克眩暈脫手,一時險象環生仍是逃脫出來。
可人頭怎撞得過鐵頭,東軍此時也是雙手負傷,更是頭破血流幾乎站不穩。
“軍師快走!”東軍忠心耿耿不忘提醒道,一頭扎進煙霧逃離而去。
阿斗卻是不走了,皮克氣憤地看著東軍消失在煙中,騎士劍拔出便往阿斗頭顱斬去,頓時兩人合擊,似乎就要將藍衣阿斗斬殺!
只見阿斗左手手掌掐住一顆神秘木球,手背照射,頓時一股無形衝擊攻擊二人,阿斗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顆木球發揮作用,只見那一層虛偽的防護場泛著銀光就此褪去,連帶著兩人被擊退數步。
騎士仍然重型,卻沒有了神力,人與人在這一刻得以平等對抗,阿斗更快一步掏出榴彈發射筒往皮克腳下射去,下一秒皮克便在火光中粉身碎骨。
“啊!”萊達狂怒,身後雙管霰彈祭出發射,碰碰兩聲將阿斗擊倒在地。
萊達還想衝上前再剁兩劍,只是煙霧中唐合子已經趕來,手中弩箭在近距離發射,立即打穿萊達後背,哨聲響起,稍有冷卻的戰場再次沸騰。
馬車漫漫前行,戰後的鹹軍馱著戰利品不知去向何方。
阿斗醒來發覺已經被包紮完畢,唐合子坐在一旁,皺眉看著不遠處一些鹹軍兵士耍弄被駝在馬背上的義仲,此叛徒如今鼻青臉腫好是悽慘。
“我沒有死?”阿斗迷茫地問。
“你倒是運氣好,最致命的那顆彈頭被你胸口的尋劍者手冊擋住,其他都不嚴重。”唐合子坐在板車上答道,旁邊還坐著的是包紮了頭部,面容卻略微有些冷酷的東軍。
“是麼……”阿斗掏掏胸口,發現父親阿貝留下的信件也不見了,便知道了在場的人在想些什麼。
他沉默一會,終於坦白:“沒錯,我是滅邪盾之人。”
卻沒人回應。
“現在,我們在向什麼方向前進。”阿斗有些艱難地坐起,尷尬地笑著問。
“鹹軍現在要前往北道,會把收穫轉換成物資,走海路運回世界壁壘。”東軍抬頭不知在看些什麼,只是甩手把一個包裹丟在路面上,又不知道在向誰說,只是語氣無情:“鹹軍屬於世界壁壘。”
唐合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