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殺意不重的試煉場上,循規蹈矩是公認的美德,介紹這些招募者的名字也是主持秋封骨的職能。
“你可以不亮劍牌,但要說你從哪裡來的。”秋封骨對考官們的質疑不為所動,探手問道。
青年雙手放在身後,自然自在地於擂臺上漫步:“你何須用嘴巴來問呢,你的嘴巴能拿我如何?”
教官隊伍頓時肅靜下來,只剩些吱吱的交談聲
“應該是他劍的尋劍者!真是好囂張!”
“恐怕這裡另有埋伏。”
“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試一試不便知曉了?”青年微笑攤手道,神態十分寫意。
秋封骨招手,十二名教官頓時站起,從兩旁的武器架上抽出真劍,行雲流水地包圍這名青年來。
招募者們看見這種陣仗,皆速退至門邊,安靜地開啟大門努力維持秩序離開。最後離開的人還不忘關門,就在門咔嚓一聲關上時秋封骨說道。
“十二對一,我給你一個選擇。”
一挺真劍哐當落在青年腳邊,青年甚至沒有看真劍一眼,只呵呵一笑,便用腳跟踢向真劍劍柄,真劍不偏不倚從窗戶落下,隨後樓下街道傳來一聲慘叫,依稀聽得出是剛才投降的考官。
剎那間所有人都動了,十一挺真劍、一把長斧、編織出密不透風的寒芒向青年收縮而去。
2分鐘後
試煉場的牆壁上灑滿了一道道血痕,11名飛鳥隊隊員橫七豎八躺在熱血上,身體卻是逐漸冰涼。
唯一活著的,只有背靠牆壁癱坐的秋封骨,他手掌緊緊握住斧柄,眉毛上盡是惱怨。只看見青年放下了奪來的劍,雙手放於背後慢慢走到他面前。
“不要緊張,我不會殺你的,因為我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你解答。”青年露出真誠的笑容,毫不在意自己剛將11個尋劍者的人頭取下。
就在剛才兩分鐘裡,秋封骨從迷惑,驚訝,到驚疑,最後已是視死如歸,若不是腹部被挑了一劍,大出血讓他愈發暈眩,他應該是能站起來戰鬥到最後一刻的。
“今日有幸與從劍交手,恕不能解答半分,你說過,嘴皮子可是殺不了人的。”秋封骨控制住表情,努力重新在四肢中積蓄力量,要打出最後一擊。
“呵呵,從劍也是尋劍者,你太過獎了。是否解答,還是先請聽我問完吧。”
青年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在不斷出血的秋封骨面前,姍姍道來。
“前幾日東旗大陸出了異變,地點應該在這無名小村周圍,除去失蹤的生死二劍,其餘五劍都應知曉了,也包括你們的那把天劍。”
“那這附近一定聚集了五劍的從劍,你是想問我是否知道天劍的從劍?我看你還是給我個痛快吧。”秋封骨一手捂住傷口,視野愈發黑暗起來。
“我真正想問的,其實是你們尋劍者最近的營地,若是我殺完營地的人,也由不得天劍的從劍無視我了。”
秋封骨頓時失落,看來在從劍眼中,自己的命也就只有問路的價值。營地的路也並不難找,何須徒然反抗?便道:“往村西邊走10裡,有一個完好的藍色倉庫。”
“多謝,你付了錢,我留你的命。對了,你剛才說嘴皮是不能殺人的,這點我不太認同。”
青年站起來靠近秋封骨,他又怎麼不知道秋封骨仍然儲存了站起來再度發起一次斬擊的力量?遂道:“這樣吧,我變主意了,若是殺了這條無名村莊的所有人,天劍的從劍也不會坐視不管,我為何不選更輕鬆的活做?還要去10裡外去對付一群全副武裝的尋劍者呢?”
秋封骨驚異道:“尋劍者不可殺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道理如此,也僅是如此了。”青年蹲在秋封骨面前,玩味道:“這樣吧,若是你放開斧柄,我就去找營地,若是不放開,那你醒來時此村將無一人存活。”
放開斧柄,意味著秋封骨對敵人繳械投降,他之前全力蘊藏的力量幾乎都在握著斧柄的手上,若是一旦鬆開斧柄,力量蕩然無存。青年反手一招則必死無疑。
“我聽聞從劍都不屑於用槍械,這是真的嗎。”
“那我問你,普天之下有願意繳械的人嗎?”
“何必這樣羞辱我。”秋封骨坦蕩地鬆開斧柄,閉眼等待自己身首分離。他之所以這麼坦然接受死亡,全是因為眼前的青年非他這樣的隊長,也並非大隊長,而是某一把七劍的從劍!任何從劍以下的尋劍者,哪怕再如何膨脹,都知道從劍索他們性命是抬手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