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摘了把路旁的野菜,煞有介事說道。
橋鋼城是附近最發達的主城,傳聞這座城市所用的鋼材全取自以前在城市上方建立的一座十里鋼橋,故名橋鋼城,是這片東旗陸地最大的城市,有近百年的歷史!
“你去過?”
“是的,那裡最特殊的就是有電力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電力是什麼東西,反正就是很厲害啊。”阿峰說著不由得笑了幾聲,他覺得自己真的只是去過,實際對橋鋼城也不甚瞭解。
說著來到阿峰的家門前,這是間L字型的一層石頭屋,有一約摸17歲的年輕女人在屋旁的小田勞作。
“我女兒小水。”說完阿峰往水井旁的木桶裡撈了把水擦汗,喊道:“啊水,有客人呢,去把灶子點起來。”
“呵呵,先生莫要誤會,我只想請你指出下山的路,絕不久留。”宅宇神經隱隱作痛,直覺出此地不能久留,否則要生禍害,立即推辭道。
“是麼,你稍等蝦,我給你畫出來。”宅宇的話正中阿峰心思,他立即拿出一張發黃的劣紙,用炭塊在上面勾勒起來。
宅宇託著紙端詳了下路線,便收入懷中。
“且慢,你衣服溼漉漉,下山怕是要感冒,這個點火的東西拿著吧。”阿峰說著拿了根帶繩的打火棒遞給宅宇,打火棒上有使用多次的痕跡,更是有工業性的模蓋和馬龍繩,宅宇用斷肢圈住馬龍繩,收入口袋之中。
“多謝,告辭了。”宅宇快步離開。
宅宇離開不久,阿水從屋中出來問道:“阿爸,剛才那人怎麼走了,他長得蠻俊呢。”
“是好看,可惜是個沒了雙掌的廢人,咋滴了,你可別動你的小心思啊。”阿峰沒好氣說道。
“可我覺得那是貴人呢,要不然他沒有手掌怎麼刮鬍子。”阿水眼神豔羨又好奇。
“要你管!明天去村裡不就要考算術了?快去讀書!”阿峰督促道,回到灶房搗鼓起伙食來。
宅宇沿著山路走下,邊走邊打量自己一身穿著,他上身是一件還算堪用的白色單衣和薄薄的襯衣,下身則是橡筋較為緊緻,褲腿根有些寬大的9分皮褲,鞋子是一對泡了水的綠灰布鞋。
這鞋子泡了水穿著怪難受的,他索性將鞋子脫了咬斷幾根藤蔓綁起來,吊在劍帶上,就這麼赤腳走出去,這也費了他一番功夫,他是愈加疑惑自己是怎麼丟掉雙掌的。
“算了,還是儘快到村子裡,再想想怎麼維持下生計吧。”宅宇無奈地想。
這條山路古舊蒼野,看得出使用的人不是很多,時不時還能在枝葉縫隙中發現一些小動物,可他沒手又不能捉啊,一路上只找到了棵野梨樹,在泥巴上撿了兩顆微爛的野梨吃。
樹林中,一個男人潛伏在高處,已經注視了宅宇一段時間。
宅宇這一路上的滑稽被他盡收眼底,他想不通一個殘廢是如何生活至今的。但直覺告訴他,此人背上的兩把劍並非裝飾。
而且宅宇身材幹練,手腳有力,背影中隱藏著的一絲殺意也被他所感應出來。
他——李東沉從樹林中離開,站在宅宇的前路上。宅宇走著走著,見到李東沉站在小徑正中,他腳步也停了下來。
李東沉氣勢沉著,下身有磐石之態,素衣以下有一條深紅色下褂,看似大有來頭。
“你是誰?”見來者不善,宅宇先問道。
“在下李東沉,今天要弄清你的身份!或者交出你身後的兩把劍,但可以饒你不死!”說罷李東沉右手取出一把十二寸長的彎刀,左手往身後摸出一把老舊的手槍直指宅宇。
居然是手槍,宅宇頓時打起十二分警惕,但李東沉選擇的是腰射,且手槍外表陳舊,準度應當欠佳,再加上雙方有八到九米,被一槍打中要害的可能應該不多。
“我一廢人罷了,你自己來取吧。”宅宇仗著小徑雜草叢生,悄悄用腳面勾住一塊石頭,出聲引誘道。
“放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東沉先開一槍,宅宇僅在0.2秒後便將石頭踢射而出,子彈打中宅宇腹部,他動作卻絲毫未減。這塊石頭直撲李東沉面門而去,遮蔽了李東沉的視線,李東沉被石頭打中鼻子仍連開兩槍,卻是全部抓瞎不成,被宅宇逼近到了兩米身內,宅宇正跳至半空直撲李東沉。
李東沉非常乾脆地丟掉沒有子彈的手槍,右側逼出,一挺彎刀從下而上掃向半空中的宅宇,宅宇躍力卻是提前告老,後腦勺與彎刀擦拭而過,斷腕擰著地面將下身踢出,一招老鹿蹬虎踢中李東沉肋部,李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