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散宜生聽聞此事後,心中著實慌亂,一時間竟難以分辨定風珠與定風丹之間到底有何差異。他匆匆向度厄真人道謝過後,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朝著天空疾馳而去,直奔西岐方向。這一路上,他全然顧不得路途的顛簸與艱難險阻,一心只想儘快趕回西岐。沿著黃河岸行走多日,疲憊不堪的散宜生卻遭遇了一場意外。
原來,他在路上偶遇了方弼、方相兩兄弟。這二人見散宜生行色匆匆,身上似乎攜帶著什麼重要之物,頓起歹意,二話不說就上前搶奪。散宜生哪是他們的對手,很快手中的寶物就被奪走。無奈之下,他只得匆忙折返西岐之地。
待回到西岐城,散宜生馬不停蹄地去拜見武成王黃飛虎。見到黃飛虎後,他氣喘吁吁地將路上所遇之事詳細訴說了一番。黃飛虎聞聽此事,心中雖不太情願出力,但想到自己身為內應,若不有所表現,恐怕日後會引起他人懷疑。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下,他還是決定親自出馬,前去追趕方氏兄弟。
沒過多久,黃飛虎果然追上了方弼、方相二人,並好言相勸,說服他們一同前往西岐效力。就這樣,一行人順利回到了西岐城內。
進城後的散宜生一刻也不敢停歇,立即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定風丹獻給了燃燈道人。隨後,他又把度厄真人所說之話原原本本地向燃燈道人講述了一遍。燃燈道人聽完這些話語,不禁眉頭緊皺,似是陷入沉思之中。然而,此時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即便心中仍有些疑慮,也只能暫且嘗試一下了。
次日清晨,陽光灑落在大地上,給整個西岐城增添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燃燈道人身著一襲道袍,率領著其餘的闡教弟子整齊地排列在下篷處。只聽得一陣清脆悅耳的鐘聲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陣悠揚的玉磬之聲傳來。眾人齊聲而出陣,氣勢如虹。
與此同時,成湯陣營那邊也是炮聲隆隆。聞太師穩坐於他那威風凜凜的墨麒麟背上,目光如炬,正拭目以待,想要看看姜子牙等人究竟要如何破陣。
就在這時,董天君悠然自得地騎著那頭毛色如雪般潔白、鹿角高聳入雲的仙鹿,口中吟唱著一曲高亢激昂的歌謠:“清平世界又何憂?丹爐乾馬配神牛!向來識破那紛紛擾擾事,心中一點靈臺唯自由!”歌聲嘹亮,響徹雲霄,彷彿要穿透天地之間的重重迷霧。
唱罷,董天君猛地提高聲調,大喝一聲:“何方鼠輩,竟敢前來破我這威力無窮的風吼陣!”聲音如雷貫耳,震得周圍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恰在此刻,燃燈道人的目光忽然瞥見遠處黃飛虎正率領著方弼和方相兩兄弟匆匆趕來。姜子牙見狀,連忙開口向黃飛虎詢問道:“此三人究竟是何來頭?”黃飛虎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黃飛虎所言,燃燈道人不禁長嘆一聲,搖頭嘆息道:“天數已定,萬事皆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啊!看來今日唯有讓這方弼前去一試,能否破掉這風吼陣就看他的造化了。”說罷,他轉頭看向方弼,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
然而,方弼只不過是一介肉體凡胎的普通凡人,又如何能與仙家法陣相抗衡呢?當他剛踏入風吼陣內,董天君手中陣旗輕輕一揮,剎那間,一股黑色狂風呼嘯而起,裹挾著無數鋒利的兵刃鋪天蓋地般朝方弼席捲而來。可憐那方弼還未看清眼前局勢,便已被這凌厲的攻勢瞬間斬成數段,鮮血四濺,慘不忍睹。他的魂魄則晃晃悠悠地飄出軀體,徑直朝著封神臺飛去。
燃燈道人眼見方弼慘死,眉頭微皺,但並未慌亂。他略作思索後,果斷命令身旁的慈航道人手持定風丹前去破陣。慈航道人領命後,不敢有絲毫耽擱,只見他身形一晃,宛如仙子臨凡一般輕盈地飛到風吼陣外。站穩腳跟之後,對著陣中的董天君朗聲道:“道友,我輩今逢這生死殺劫,本應各自尋求生路。爾等卻在此處設下如此兇險之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快快撤去陣法,或許還可留得一線生機!”
聞聽此言,董天君面色一沉,隨即開口說道:“你們闡教門下,仗著道術精妙奇異,屢次對我們這些同輩之人加以藐視!”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滿。
對面的那人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反駁道:“哼!休要胡言亂語,分明是你們技不如人罷了。”兩人一時間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你來我往之間,言辭越發犀利,然而任憑雙方如何爭辯,卻始終是誰都無法說服對方。
不多時,這場口舌之爭仍未分出勝負,但兩人心知肚明,再這樣爭論下去也只是徒勞無功,於是雙雙決定還是到陣內一見高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