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聊了幾句,米強便挑著擔子繼續賣肉去了。
陸浩則提著肉回到家,交給母親安排。
蔡桂華破例的沒有露出心痛的神色,她看出這個家在慢慢的變好。
她把肉留了一半在櫃子裡,等著晚上陸國昭回來給他加加餐。
然後她又去菜園砍了兩根萵筍炒肉。
菜還沒有上桌的時候,老遠就聞到一陣的香氣。
吃飯的時候,陸浩埋頭乾飯,和二姐也吃得格外的香。
母親也沒有捨不得吃,她本來飯量就不是很大,吃不了多少米飯的。
“弟弟!你上午砍竹子搗鼓什麼,我看你也不像是在做雞圈。”陸淳佳邊吃飯邊說道。
“你猜。”陸浩故作神秘。
“哼,不說就不說!”陸淳佳才懶得再問了。
吃完中午飯,稍稍歇息一會兒,二姐陸淳佳就捧著那幾個護膚品左看右看,喜歡得不得了。
又拿來鏡子瞧瞧自己的臉,本來這麼漂亮的臉蛋,一天都在幹活,都有些開裂了。
她本來想開啟百雀羚擦一擦,一想到下午還要幹農活,又只能先忍一忍。
“二姐,你好臭美呀!”
“哼!你這小子懂什麼!”
“媽,二姐有的,你也有!”
陸浩又把剩下的那一份遞給蔡桂華。
昨天從縣城回來的時候母親不在家,陸浩現在才有機會給她。
“這孩子,怎麼亂花錢!”
蔡桂華嘴上說著,卻不自禁的溢位笑容。
陸淳佳昨天已經把去縣城賣魚的經過和她說了,兒子和女兒這麼能幹還孝順,她當然也很開心。
蔡桂華這些年撫養子女,被生活所迫,眼中漸漸沒有了光,便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老婦。
可她也才四十出頭,實際上其實也還很年輕呀!
蔡桂華將護膚品拿在手中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背起背篼,對陸淳佳喊道:“走了淳佳,該幹活了!”
陸淳佳便也放下東西,準備起身。
“等等!”陸浩說道。
陸淳佳道:“怎麼了?”
“二姐,你不要忘記你的目的是挑麻芋子,不是打豬草。”
“我挑麻芋子的時候,順便打一背的豬草回來,這多好。”陸淳佳白了陸浩一眼:“這樣咱媽也沒有那麼累。”
陸浩瞪了她一眼:“豬草媽不切嗎?不淘嗎?”
不管弄多少豬草,母親差不多都是全部拿來餵豬,豬草多,她反而更累了。
她總是怕豬吃不飽,長不大。
可這只是兩頭任務豬,到時候交給大隊就完事了。
蔡桂華說道:“淳佳,聽你弟的,豬草我一個人打就行了,你去挑麻芋子來賣。”
陸浩也笑道:“媽,什麼時候你也想一想,你那一背豬草,可至少值十塊錢呢!”
“十塊錢?”蔡桂華沒有怎麼想明白。
兩頭任務豬,一天起碼吃兩大背豬草,喂半年後交給生產隊,一斤五毛錢,兩百斤的話也只能得到一百塊。
可半年有一百多天呢,一天也就幾毛錢。
滿山打了一背豬草後,還要淘洗,切細,還有喂,打掃豬圈等。
豬草,根本就不值錢!
陸淳佳也沒有明白弟弟什麼意思。
見著她們母女二人茫然的表情,陸浩索性再加一上句:“媽,如果把打豬草的時間用來換麻芋子的話,至少應該可以弄到半斤八兩吧。這不是值十塊嗎?”
“浩子,你在這裡東一下西一下說什麼呀!”
“沒事的媽,你先忙吧。”老一輩總覺得勞動是平等的,陸浩只能慢慢的改變她的觀念。
蔡桂華出門後,陸淳佳道:“弟弟,你剛才的意思是豬草能換麻芋子嗎?”
這一瞬間,陸浩差點沒有老溢血……
二姐就是個憨憨。
他對陸淳佳說道:“二姐,挑麻芋子的時候,不要一個人自顧自的忙,在坡上看到村民,要和他們說,咱家在收什麼東西,讓他們找這些東西拿到咱家來賣。”
“行,我知道了。”陸淳佳又麻利的背起了她心愛的背篼,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望著陸淳佳的背影,陸浩幾乎可以肯定,二姐回來的時候又是打一背的豬草回來,麻芋子搞不到多少。
上午的時候陸浩已經把黃鱔夾子做成胚子了,下午陸浩再把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