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濃煙的遮蔽下,他們的感測器看不到太多東西,但這濃煙也讓敵人飛行員看不到他們了。現在就連空氣中那種能暴露行蹤的波動都看不到了。而且和對手不同的是,她還有神諭介面能告訴她直升機在哪裡。
她和伊萬又各自開了一輪火。她朋友是盲目射擊,但不知怎的,他的魔法還是讓他的子彈擊中了目標。剩下的攻擊直升機都變成了殘骸雲,碎片如雨點般落在樹梢上。
與此同時,兩架運輸直升機正在滕桑帕萊姆降落,另有幾架則繞到神廟上方卸下士兵。此刻它們已經超出了她的視線範圍,所以等她能看到再去擊落它們就為時已晚了。
薩斯基婭迅速進入一名村民的腦海檢視情況,發現滕桑帕萊姆計程車兵至少已經射殺了兩名男子,而且正在把其餘的村民集中起來,要是有人反抗,他們就用步槍槍托毆打村民。
該死,情況不妙啊。六足機甲沒辦法同時保衛村子和神廟,而敵人顯然也清楚這一點。
“我們去滕桑帕萊姆,”她一邊宣佈,一邊驅使六足機甲往山坡下衝去,“以這玩意兒的速度,幾分鐘就能到那兒。要是襲擊者在我們趕到神廟之前就攻進去了,保險庫的防禦設施應該能抵擋他們一陣子。”
“可是拉吉和你媽媽……”弗格斯說。
“我知道!”她說,“這是有風險,沒錯吧?但村民們沒法抵禦這些傢伙啊。他們有什麼呢,就幾把步槍?要是我們不幫他們,那就會是一場屠殺。”
在趕路的過程中,她透過神諭連結把情況告知了帕德拉和明安加。
“榮耀歸於您,長者,”女祭司說道,“這是個正確的決定。老母親”——他們就是這麼稱呼艾麗斯·溫德爾的,這讓她挺鬱悶的——“已經啟動了保險庫的防禦設施。”
“我們會拖住入侵者,等您回來。”帕德拉補充道。
快到目的地時,他們短暫停了一下,讓伊萬清理了弗格斯那把卡殼的高斯步槍,然後儘可能悄無聲息地繼續前進,雖說一臺五十噸重的金屬傢伙能做到的悄無聲息也很有限。
滕桑帕萊姆等待著他們的景象雖說在意料之中,但還是令人膽寒。身著迷彩服計程車兵在這片區域巡邏著。血跡斑斑的屍體倒在泥土裡——比她最初檢視時看到的還要多。倖存者被驅趕到了幾座較大的建築裡。有個男人正在往牆上和茅草屋頂上潑灑燃油。另一個人則在一塊地板下面安裝看起來像是炸藥的東西。
“那我們該拿他們怎麼辦?”弗格斯問道,“我們一旦開火,他們就會開始殺害人質。而且不管怎樣,我們的彈藥也不多了。”
“讓我來處理吧。”伊萬說。薩斯基婭感覺到魔力在空氣中流動,“我覺得……現在應該可以動手了。”
“你在做什麼?”薩斯基婭問道。
“等奏效了你就知道了,”伊萬說著,額頭上大汗淋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薩斯基婭說,“小心別朝著關押村民的建築開火。至於周邊的那些傢伙……把相位槍設定成分解模式。”
“是,長官。”弗格斯說。
隨著她一聲令下,幾隊士兵突然就被捲入了滾滾的塵土和殘骸雲中。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只剩下彈坑、濃煙和一片片血跡。
一些倖存計程車兵把步槍、卡賓槍和火箭發射器對準了六足機甲,其他的則衝向關押村民的建築。子彈從這臺古老機甲的裝甲上彈開,不過數量比她預想的要少得多。士兵們清理著卡殼的武器,結果剛想再次開火就又卡殼了。有個人還走火打中了自己的腳,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捂著傷口。一枚火箭從發射管裡掉出來爆炸了,瞬間炸死了三個人。
接著,六足機甲衝到了他們跟前,揮舞著肢體又是踩踏又是踢踹,把那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身體拋向空中。
不到一分鐘,只剩下一個劫持人質計程車兵還活著,而且他的情況很糟糕,雙腿被數噸重的金屬機甲壓碎了。伊萬從六足機甲裡走出來,一把奪過那人的卡賓槍,指著他的腦袋吼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用毫無生氣的眼神看著伊萬,那眼神比魯希爾德的殭屍的眼神還要空洞,接著他猛地伸手按下伊萬扣在扳機上的手指。
槍聲響了,鮮血和腦漿濺在冰冷的地面上,薩斯基婭不禁縮了一下身子。
伊萬咒罵了一聲,把卡賓槍扔到一邊。不過,他想了想又把槍撿了起來,從死者身上解下一條彈藥帶,系在了自己腰上。
其他人學著伊萬的樣子,紛紛從機甲裡跳出來,從倒下計程車兵身上搜刮武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