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救你的命。為了以後能活下去,我能忍受這點短期的痛苦。”
“但願祖先保佑,可別讓我失手把你給殺了。”魯希爾德說。
薩斯基亞笑了起來。“不會的。我經歷過比這糟糕得多的事呢。你真該看看那個綠手和他的寵物對我做了什麼。”
魯希爾德打了個寒顫,一動不動地愣住了,薩斯基亞立刻後悔自己說錯了話。奴隸主對這個矮人女子施加的折磨和暴行肯定比薩斯基亞所遭受的要嚴重得多。要是魯希爾德臉上和身上那數不清的傷疤還不足以證明的話,那她睡覺時發出的那些令人不安的聲音,以及像現在這樣臉像屍體一樣毫無表情的時刻,都能說明問題。
她們默默地坐了一會兒,然後薩斯基亞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往山洞走去,每挪動一下受傷的腿,她都疼得皺一下眉頭。
在等腿傷癒合的這段時間裡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做,薩斯基亞決定去看看那些精靈在幹什麼。
在和那個引用尼爾·阿姆斯特朗名言的精靈達利姆那次簡短又讓人困惑的交談之後,她花了好幾個小時暗中觀察那個本想殺她的人,希望能再遇到類似的情況。達利姆不僅能聽懂她的唐語,而且說得還很流利。可他又說自己不是來自地球。她能想到的只有一種解釋,那個年輕的精靈是個預言家。
讓她大失所望的是,那個德魯伊再也沒遇到過他。也沒遇到過其他能和她交流的預言家。
不過她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醒來的那個奇怪的水池。和她記憶中的一樣,不過有兩處不同。首先,空地中央那棵奇怪的樹自從她上次看到後,明顯枯萎了。其次,原本在它脆弱樹枝上的那個東西不再是一臺舊電腦螢幕了,而是一本皮革裝訂的書。
她一碰那東西就知道它肯定不是看上去的那樣。這正好證實了她的懷疑。不同的人看那個東西時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對於從小看著螢幕長大的薩斯基亞來說,那臺舊顯示器代表的東西,就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或者說,地球上歷史上大多數人——在一本發黴的舊書裡能找到的東西是一樣的:知識、指引,又或者只是暫時逃離現實的一種寄託。
那本書是用幾種奇怪的語言混雜寫成的;邊緣是唐語單詞,中間部分是一些不熟悉的象形符號——也許是精靈語?在薩斯基亞看來,就好像這兩種語言在書頁上打起了仗,而且唐語還佔了上風。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錯,儘管她所做的不過是用爪子輕輕碰了一下那東西。
那東西顯然就是魯希爾德所說的世界種子,就是它讓薩斯基亞成了預言家。它現在看上去狀態可不太好。魯希爾德沒說過如果世界種子受損或被毀會怎麼樣。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她再透過那個精靈的眼睛看時,他正和他那個大個子朋友在沼澤裡跋涉,她給那個大個子朋友取名叫格羅索,因為她十幾歲的時候經常玩《塞爾達傳說》系列遊戲。既然都按《塞爾達傳說》的主題來了,那那個德魯伊就叫林克好了。從那天起,這兩個精靈之間的關係就有點變化了。儘管她看不到林克的臉,但有時候她能感覺到他內心壓抑著的憤怒,是衝著他同伴去的。她看到過他們切磋,他們的動作中多了一種之前沒有的兇狠勁兒。格羅索似乎沒當回事,但林克看上去是真的想下狠手了。
今天當她觸碰那根法杖時,她看到林克和幾個其他的精靈正穿過樹林,灌木叢在他們面前自動分開,就像他和他第一個同伴攻擊她那天一樣。
這種魔法並不是他們走到哪兒都一直有效的。其他時候,她看到他們在茂密的灌木叢中艱難穿行,過得並不比她輕鬆。當她問魯希爾德這是怎麼回事時,女人提到了綠徑。綠徑顯然是一種區域性性的現象;德魯伊並不能像她一開始以為的那樣,走到哪兒都能用魔法把灌木叢清除掉。綠徑的魔法還會排斥非精靈的智慧生物——那些不是被精靈奴隸主驅使的生物。
至少理論上是這樣的。幸運的是,肯定是哪兒出了岔子,因為薩斯基亞自己就能穿過綠徑。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藉助她的預言家能力穿過的。要不是有她的小地圖,她都不會意識到這東西在排斥她呢。
說到這個,幾周前她發現自己透過林克的眼睛觀察時,地圖也能用,只不過是以林克所在的位置為中心,而不是她自己的位置。地圖的最大顯示範圍擴大到了大概三四十公里——如果精靈們靠得太近,這足以給她足夠的預警了。
今天,他們離得不算太近,而且也不是朝著正確的方向走,但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安。她認出了地圖邊緣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