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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同朝為官的好友鮑叔牙追上管仲夷,偷偷問道:“管子,為何如此行事?即使豎刁是個宦官,不該議論朝政,但是他的計策也屬上上之選呀?何必把機會寄託在虛無縹緲的未來那?”
管仲夷嘆息道,“我何嘗不知豎刁之言確有道理。可豎刁為了隨時侍奉國君,不惜自行閹割,這才頗受國君寵愛。然人情莫過愛其身者,豎刁不愛其身,豈能愛君乎?
豎刁善於揣摩人心,極盡阿諛迎之能事,現在又掌管內侍及女宮的戒令。若是因其出言軍事而立下大功,難保不染指軍政要權。若真是如此,那大齊危矣!”
“何至於此?豎刁不過是個宦官,焉敢如此?”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鮑叔牙,你忘了幾十年前弒君篡位的公孫無知了麼?還記得我們年少的時候,為了躲避內亂經歷的饑荒與困苦了麼?”
鮑叔牙聞言一驚,直如冷水淋頭,只感覺全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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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國都咸陽。
秦國皇帝嬴異楚聽著黑冰臺彙報,清秀的臉龐更加蒼白,甚至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呂相國秘密培養了一批細作和死士?你懷疑他意圖不軌?”
一身黑衣的黑冰臺統領趕忙跪下請罪,“陛下,臣不能確定。但是從種種跡象來看,呂不為培養的這些細作死士完全不受秦國的掌控,只聽令於他一人。這與秦律相牴觸,依然是大逆不道。”
嬴異楚聽到此處,只感覺心緒不寧,連跟趙姬深夜推車之後的餘興都消散的一乾二淨了。
“朕早就知道呂相國培養的這批人了。但是為了守密,朕並沒有向外透露……恩,朕可以告訴你,呂相國的忠心是不容置疑,之前的大漢年輕一輩的戰神霍去疾之死,就是呂相國安排這些人暗中做的。”
黑冰臺統領頭伏的更低了。
“起來吧!朕知道你的忠心!可呂相國與朕是莫逆之交,朕的皇位都是相國幫朕賺來的。朕又有什麼可以懷疑他的那?”
嬴異楚揮了揮手,黑冰臺統領趕忙起身退下。
呂相當真會有反叛之心麼?
此時殿外一陣嬉戲打鬧的聲音傳來,把陷在深思中的嬴異楚拉回了現實,那是嬴異楚的兩個兒子——政兒和成蛟。由此,嬴異楚又想到了自己寵愛的趙姬,是從呂相國那裡索要來得,如何可能害朕?
不可能!
絕不可能!
呂相,自己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