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誇獎了。
“想死自己去,別拉著我墊背。”
她說完這句冰冷的話,轉身回了臥室,繼續睡覺。
鍾紹站在門外氣得夠嗆。
怎麼會有這種又臭又硬又冰冷的女人!
可是沒有鑰匙,除了暴力手段,他也打不開那個鎖。
鍾紹只能自討沒趣的回去了。
二十四樓的門鎖不是獨一份。
高樓層裡還有其他兩個樓層的樓梯間也鎖上了。
一整個夜裡,都能聽見各種踹門的聲音,伴著孩子的哭鬧聲和大人的怒吼聲。
路寧聽著這些聲音,再次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雨持續下。
八點鐘外面依舊灰濛濛的,彷彿早上五點一樣。
路寧吃了個早飯,繼續坐在窗戶旁邊看書。
一整天的時間,她就這麼看書,飯點兒了就吃飯,下午還睡了個午覺。
三點鐘起來,做了幾個小時運動,練的滿頭大汗,九點鐘準時繼續睡覺。
生活節奏規律的彷彿和末世之前一樣。
而就像她推測的,二十四樓樓梯間的門,並沒有被開啟。
只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過來踹兩下,罵出聲。
期間,隔壁的傻子開門出來看了幾次,但他也無能為力,最後索性聽見聲音也不出來了。
路寧在這樣的日子裡過了三天。
第三天,雨勢相對小了一點兒。
只是相對。
水位已經蔓延到了十樓。
受災的人越來越多,外面也越來越吵鬧,有的時候大半夜還能聽見哭嚎聲。
不僅有孩子的,也有大人的。
孩子哭鬧是因為難受,大人哭鬧,是因為已經感覺到了絕望。
第四天早上。
吵鬧了一宿的外面,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
或許那位物業終於將低樓層的受災群眾‘安頓’好了,才讓整棟大樓平靜一點兒吧。
不過,路寧知道這也只是暫時的。
她估摸著,那扇門的威懾,也差不多就到這兒了。
早上,她從莊園拿出來一份打包好沒拆封的小籠包,摸上去還熱氣騰騰的。
又找出來一碗粥,就著熱粥,吃著小籠包,看著窗外的嘩啦啦的雨,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愜意。
她邊吃邊等著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