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中建房的地點並不遠，就在避難所附近。
而且軍區提供食物和熱水，對於現在只能緊緊巴巴過生活的群眾來說，是一項極大的誘惑。
更何況，這房子本來就是給他們這些人建造的。
於是，報名者踴躍。
簡單的兩項政策，讓秦褚的名字為人所熟知。
至少從這兩項裡面得利的避難所群眾，都知道了秦上校的名字。
得人心，秦上校只用了不到十天。
*
路寧和聶橋等人，每天被新教官鍛鍊的死去活來。
自從她說了不用將她區別對待之後，新教官開始無所顧忌了。
冒著零下六十多度的寒風，愣是十分鐘不到就給人整出汗。
而且，每天都在增加訓練強度。
路寧決定收回之前她覺得新教官不如邢星嚴厲的想法。
如此訓練了六天，第七天，下午五點，新教官提前放他們走。
路寧心有疑惑，正捶著肩膀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被聶橋拉住了。
“你幹嘛去？”
路寧：“回去休息？”
“你不去看邢教官嗎？”聶橋問道。
周圍幾個人也看過來。
“對啊，教官提早結束，就是讓我們去看一下邢教官的。”
“哎呀，聽說邢教官老慘了，被秦上校處罰之後，真的搬到了避難所，避難所住處緊張，他跟一群人擠在一個屋子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要不是還穿著軍裝，說不定身上的棉衣都能讓人給扒了。”
說話的這人，語氣多少有點兒幸災樂禍。
“所以我們過去，能幹什麼？看笑話嗎？”路寧直白問道。
聶橋和周圍幾個人對視一眼，“那當然不能這麼直白，我們是領著任務去的，今天正好是避難所發放糧食的日子，我們去發。”
發完了正好可以去‘探望’一下邢教官。
路寧：“……”
真閒的！
但最後路寧還是去了。
因為他們真的把任務領下來了，上面還寫了她的名字。
莫名其妙她就成了和旁邊幾個一樣的軍人。
部隊每隔幾天都會發放一些糧食，數量有限，按照人頭領取，每個人多少，都有嚴格的規定。
他們幾個人，兩兩一組，一個負責劃名字，一個負責分發。
剛剛將東西搬過去，還沒放在臺子上，就有眼尖的群眾飛快上前排隊。
“發物資了，發物資了，快喊人！”
聲音一出，轉瞬之間，隊伍便排起了長龍。
軍區為了防止有人偷領多份，將每個人都編了號。
路寧和聶橋一組，負責發放一千號以內的。
隔了兩米遠的是另一組，負責發放另外一千。
身後，還有負責監管的軍官，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他。
路寧負責分發。
面前一個小桌子，桌子下面是兩個很大的筐，每個筐裡都放著糧食，今天的糧食是大米。
路寧手中有一個固定的杯子，每個人頭按一平杯算。
第一個排隊的是個中年人，彎著腰，衝著兩人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小牌子：“十六號，趙臣。”
“無誤。”聶橋劃去名字。
路寧將一平杯大米倒進來人帶來的塑膠袋裡。
“下一個。”
“劉梅，二十八號，這是我的牌子。”
“無誤。”
路寧分發大米。
“下一個。”
以此類推。
災民真的很多。
路寧甚至覺得分發這個並不比鍛鍊輕鬆。
直到……
“李萱，九百九十二號。”
柔柔弱弱的女聲，讓路寧抬頭多看了一眼。
李萱抿唇，衝著路寧討好一笑。
路寧面無表情，在聽到聶橋說‘無誤’之後，將一平杯大米倒過去。
“下一個。”
“等等。”李萱忽然出聲。
聶橋看過去，“還有什麼事兒？”
李萱咬唇，雙眼下垂，可憐又悽楚的緊了緊懷裡的孩子：“長官，孩子也算人，可不可以多給一點兒？”
聶橋皺眉。
“孩子編號多少？”
李萱沉默。
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