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聽到路寧的話,笑了。
得意的衝著周亭川道:“連你女朋友都知道識時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自己起來呢,還是我把你拉起來?”
周亭川一臉隱忍和寧死不屈,咬牙:“這可是軍方的船隻,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嘿,當老子是嚇大的?”
張義哪裡聽得下去他的挑釁,馬上擼起袖子上前。
周亭川好歹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算這會兒躺在床上也不是張義可以一把薅起來的。
他腿腳和身上雖然受傷了,但是手臂還能動,愣是用兩隻手臂抓著張義不放手,將他纏住。
“怎麼還動手了,住手,我讓你們住手聽到沒有!”文婧驚叫著,想要上前拉開。
路寧坐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幕,眼神不自覺的微微眯著。
“嘶!你特麼咬人,臭小子,給我放開!”
“不放!”
周亭川死死的咬住對方的肩膀,一副打紅了眼的模樣,有點兒癲狂。
船艙內的人大多都醒了。
大家縮成一團,原本擠擠攘攘沒什麼空位置的地面,愣是給擠出來一片空地來。
自然,外面守著的小酒窩也被驚動了。
“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起來!”
小酒窩一聲吼,兩個打紅了眼的人卻都沒動彈,依舊扭打成一團。
“啪嗒”一聲。
摺疊架子床禁不起折騰,斷了。
周亭川臉色一變,大呼哎呦一聲,難掩痛苦。
不等小酒窩穿過人群走進來,一旁一直盯著他們沒動彈的路寧,忽然起身。
她抬手抓著張義的脖頸,向後狠狠一拽。
“誰特麼……”張義措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扭頭就要罵人。
卻迎面迎來一腳揣在心窩窩,一口氣憋在心口,差點兒內傷。
眼見著路寧還要再次踹過去,小酒窩終於跨越一地的人群趕了過來。
他趕緊阻止道:“別打了,都別打了,再打我要動手了!”
路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小酒窩有幸見過她面不改色開槍殺人的場面,這一眼看的他心頭一跳。
聲音微緩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之前不是說過,軍事基地的船上,不允許任何人鬧事兒嗎?”
張義倒打一耙,指著路寧:“長官,她打人!”
路寧看也不看他,和小酒窩道:“他公然要搶病號的床鋪,還對病號實施毆打,這種行為,只能算他單方面鬧事兒吧?”
“你放屁,他也算病號?沒把老子咬死,我懷疑他根本就是裝病,還有你們……”
“行了!”小酒窩大呵一聲,瞪了張義一眼。
張義不服氣:“為什麼不讓我說,明明是你們醫護人員偏心,我兄弟都發燒成那樣兒了,你們都不給安置個床位,這個人卻——”
張義話頭止住,眼神驚恐,雙手緩緩地抬起來。
因為他的面前,抵著一個黑洞洞的槍管。
小酒窩黑著臉,面色嚴肅道:“能不能遵守紀律?”
張義抿唇,心頭憋悶。
小酒窩手中的槍管又靠近了點兒,吼道:“說!”
張義一震,忙點頭:“能,能……”
“那就滾出去,回你的位置!”
“哦。”
張義連滾帶爬的奔出船艙了。
小酒窩看了路寧等人一眼,面色驟然溫和起來,“文醫生沒嚇到吧?都是些外強中乾的,你不用怕。”
文婧點點頭,“謝謝。”
“沒事兒。有事兒你喊我,我就在外面。”小酒窩點點頭,又皺眉瞥了路寧和周亭川一眼,低聲警告道:“你們也老實點兒,再有下次,真的要把你們都扔下船了!”
路寧沒吭聲。
周亭川捂著腰:“哎呦歪,我的老腰啊,我的腿啊,我的波稜蓋唉,疼死了。”
文婧眉頭一皺,“傷口動到了?我幫你看看。”
周亭川齜牙咧嘴的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戳了一下骨頭,其實也沒多疼,我能忍著。就是這床,唉,對不起啊文醫生,把你的床弄壞了。”
文婧搖頭:“沒事兒。”
她讓路寧幫忙扶著周亭川,自己去收拾壞掉的床架子。
床底下還有很多她帶來的醫用東西,這會兒灑落一地,都需要收拾。
周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