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茗風無視秋景祿要吃人的目光,坐在蘇茗月另一邊,笑吟吟的看她。
蘇茗月給這兩個小朋友一人分了根糖葫蘆。
七七一邊翻書一邊感慨,“小孩子好哄時候真好哄,哭起來時候是真的煩。”
秋景祿一個眼刀過去,七七頓時噤聲,翻了個面背對著他。
秋景祿斂了神色,笑著說,“師姐不理會我的這七天裡,我讀了好些書。”
他抬起書本,指著封面讀,“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ide。”
蘇茗月詫異,“你有點離譜了,誰教你的?”
雖是問句,但她還是看向了七七。
七七扭過頭解釋,“哎呀主,我要不教他點東西,他非要鬧翻天耽誤主休息。”
它撓了撓頭,“我也沒想到只是簡單教了教,他一口氣學會了三國語言,簡體字都手到擒來,哎也可能是我這個當老師的太稱職,隨隨便便就教出來個社會精英。”
秋景祿唇角勾起愉快的弧度,“師姐的那個世界好像很有意思,師姐是哪個國家的?”
“華夏。”
“最強大安定的國家啊,難怪師姐那麼善良。”
蘇茗月隨手拿了一本四世同堂翻看,“在這裡待的開心嗎?”
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平和了不少。
“不開心,見不到師姐。”
她輕笑,“你所見之物,全是我。”
他翻書的手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的問:“融入山河之後的你還是你嗎?”
“為什麼不呢?”
“我想象不出,師姐若化為山河的一部分,就再也無法送我冰糖葫蘆了。”
她笑而不語。
大概過了半盞茶時間,她準備離開,秋景祿拉住她的手腕,眼中帶著不捨,“不再多留一會?”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在這裡等我。”
秋景祿難得乖巧的鬆開了手,看著她身影漸漸消失。
蘇茗月出現在床榻上,掐訣準備變回茗花,抬眼就看到了縛獵安瞪大的雙眼,以及在一邊頗為無奈的流晴。
縛獵安怒氣上湧,轉頭質問,“茗花呢?你把茗花藏哪裡去了?我是茗花的朋友,你憑什麼不讓我見她?”
流晴眉宇間帶了點厲色,“縛獵安,能不能別再鬧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需要安靜的環境修養,就不能等她好些了再來嗎?”
“你為什麼總攔著我不讓我見她,我只要看她一眼確保她無虞就好。”
“你差點毀了她的心血,我不可能讓你見她。”
“我不是及時收手了嗎?倒是你,你是不是要利用茗花控制五州?現在修真界都亂成一鍋粥了,所有人都在找茗花,你肯定是要控制她對不對?”
流晴皺眉,“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怎麼冷靜,這七天她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到處都找不到她,她最後是跟你在一起的,那麼多人來你這裡搜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你到底把她藏在哪裡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只看她一眼。”
蘇茗月輕咳一聲,緩聲道:“她回曈州了,你可以去曈州見她,就是她消失的那個地方。”
這句話有魔力,縛獵安瞬間冷靜了,面上帶著期許,“真的嗎?那我該怎麼找到她?”
流晴不贊同道:“你的傷還沒好。”
“那裡有一片梧桐樹林,她會在最大的一棵樹上。”
話畢,她站起身,流晴扶住她,被她輕飄飄的推開,“沒事的。”
她取出一顆血紅色丹藥吞下,那是陳免白走時給她的。
一如既往的有效,也不知道他怎麼練成的。
“那我去了,謝謝你江姑娘。”縛獵安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風風火火的。
流晴的惱怒再壓制不住,“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疼惜自己呢?傷還沒好就又要亂跑。”
“好多人等著我呢,我不出去見見怎麼能行。”
五州州令,多麼大的誘惑啊,那片被她生機渲染的靈氣充沛的土地,勢必招來窺伺。
小黑鳥撲稜著翅膀飛在她身邊,“放心,五州核心皆有陣法,沒有州主認可,他們有來無回的。況且被封印的生靈恢復自由,正是餓的時候,一大群神獸和古老種族都需要進食,桀桀桀。”
七七:“你好像是個反派。”
“這樣嗎?那更要去了,誤殺熟人就不好了。”
流晴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