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有協理六閣的責任和義務,我身為殿下的得力助手,知道點你們的事不足為奇。況且掌事之位管理的內容機要不可外傳,沒有殿下的許可,你是不可以偷偷把公文帶出六閣給陳免白批閱的。”
她解釋,順便再不那麼明顯的誇一誇自己身為領導的寬容。
溫錦書悄悄瞄了她一眼,“既如此,就代表殿下很信任陳免白,我觀他也是個有本事的,不如將掌事之位交給他好了。”
“他志不在此。”
“你很瞭解他?”
“是殿下了解他。”她隨意搪塞過去,轉而問:“我倒是好奇,九師兄是怎麼做到留下他的?”
溫錦書淡淡道:“丹書。”
蘇茗月瞭然,關於天墟閣的話題結束,她道:“九師兄,你還沒回答我,你和秋景祿打了什麼賭。”
溫錦書無奈,到底話還是回來了,他道:“只是打賭師妹會不會拆穿他,輸的人要倒掛俯臥五百下。”
說完他警告的眼神落在白靈身上,白靈小心臟一抖,忙在嘴邊做拉鍊狀,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就這?”
“就這。”
“我不信。”他和秋景祿一個比一個陰,能這麼簡單?
“無論師妹信不信,事實都如此。”
“那我去問小師弟好了,看看小師弟怎麼說。”
溫錦書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心虛,又漫不經心道:“你覺得他會承認嗎?”
蘇茗月斜了他一眼,“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幼稚。”
“所以師妹為什麼不拆穿他?”
“沒有理由。”他對她沒什麼妨礙,短時間內她也不想把手伸到冥界,且冥界維繫表面的和平有利於她的計劃。
溫錦書未置一詞,扭頭看向擂臺,心中不禁泛起酸澀,他知道小師妹對小師弟感情不深,但她對他那份寬容卻是獨一份的,讓人心生嫉妒。
兩人都沒再說話,白靈聽的雲裡霧裡,索性不想了,安靜觀戰。
原著中秋景祿的實力是冥界最強的,但前提是他吸收完陰魂,冥界六王對秋景祿的瞭解不多,只知道老燁獰王從不把這個兒子當人看。
一朝得勢多半也是因為老燁獰王實力不如從前,一時不察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了。
他們都以為他是什麼軟柿子,誰都來挑釁一下,然而隨著交手次數越來越多,他們逐漸發現這人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但放棄謀害秋景祿又不甘心,畢竟投入了很多,已經與對方交惡,收手也晚了,他們便乾脆聯起手來對付他。
而秋景祿早在被老燁獰王當狗養的日子裡便埋下了無數棋子,現在正是一點點收網的時候。
今日這卞城王也算是撞到槍口上了,秋景祿怕是正苦於沒有機會對他們下手呢。
果不其然,只見渾身掛彩的秋景祿取出一個墨綠色小玉瓶打碎,無數陰魂出現瞬間充斥整個擂臺。
黑霧瀰漫,死氣縈繞,陰氣肆虐,被柱形結界圍在其中,像是墨水倒進圓柱形玻璃鋼,整個擂臺陷入黑暗,無人能夠看清內部局勢進展。
攝魂玉淨瓶裡面的陰魂被瓶子融化,秋景祿不需要變小,很輕易的便吸收這份師姐一早便贈與他的養料。
他的境界直接上升了一大層,舊傷也瞬間恢復了個徹底。
雲開霧散,黑墨變淡,他白皙精瘦健壯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精美得像是畫出來的一般。
溫錦書緊盯著擂臺,語帶遲疑,“攝魂玉淨瓶?”
白靈聞言驚詫一瞬,“就是大師兄一直在找的瓶子嗎?原來在燁獰王那裡,不過好像被他摔碎了。”
“大師兄為什麼要找攝魂玉淨瓶?”蘇茗月好奇的問。
白靈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這些屬於宗門機密,她入宗時間短,還不清楚。
她只知道大師兄很在意那個瓶子,每次聽到有關攝魂玉淨瓶的訊息,不管真假都會去尋找。
“萬劍宗的思過崖後山壓著許多陰魂,宗主長老們用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徹底消滅,大師兄翻閱典籍查到攝魂玉淨瓶能夠溶解陰魂,宗門已經找了好些年了。”溫錦書解釋。
蘇茗月視線落到萬劍宗宗主長老身上,他們皆面帶嚴肅,垂首交流著什麼。
她半斂眸,指尖撫摸珠串,這一瞬間她聯想到了很多。
做陸茗風時,她是遊歷山河的自在人,看遍萬千景色,也遇到過不少陰魂冢,這攝魂玉淨瓶裡面的陰魂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