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景祿身體微動,似乎在反抗。
【揍他啊秋景祿!你不是很牛的嗎?】七七看得著急,【這裡是幻境啊!你快醒過來暴揍他啊。】
蘇茗月提醒它:【七七,秋景祿的內心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
七七一頓,【他總不可能早就醒了但為了獲得同情一直在裝...吧?】
它虎軀一震,秋景祿的反應與原著別無二致,唯一的突兀是他喊了疼,它後知後覺道:【我真蠢,真的。】
“再養養,再養養,等你跟你孃親長得一樣...”老燁獰王笑得痴迷,好像想到了什麼讓他開心的事情,笑得像個孩子般天真。
他忽而眼眸一轉,惡狠狠的盯著蘇茗月,“誘我兒離家出走,該死。”
無數利刃憑空出現,蘇茗月不躲不閃。
就在利刃要穿透她時,秋景祿終於裝不下去了,瞬間掙脫老燁獰王,黑氣破體而出,阻擋利刃繼續前行。
他環住蘇茗月,五指握住捆住她的鐵鏈,鐵鏈瞬間碎裂。
他恢復原貌,霸道的擁她入懷,貪婪的嗅聞她身上的馨香,指尖勾著她的長髮輕捻。
蘇茗月掙開,後退半步,周圍幻境如鏡面碎裂消失,只餘一片虛無。
長髮從指尖滑落,像握不住的流沙,秋景祿無端有幾分心慌,他收斂心神,輕聲問:“為什麼?”
為什麼遠離他?
明明溫錦書的一把破劍都能換顆珠子,怎麼他換的是疏離。
“秋景祿,別愛我。”
秋景祿心臟顫動,他逼近她,“若我偏要呢?”
蘇茗月微微歪頭,“你也要吃掉我嗎?”
這句話瞬間讓他遍體生寒,好似血液都凝固了,像是藏在心底深處的骯髒被挖出來暴露在明明皎月之下,越襯得他像是在泥濘中打滾的汙濁之物,與皎月之間的距離是天與地,是陰與陽,是生與死,不該交集不該有瓜葛。
他艱難吞嚥口水,“師姐怎麼會那麼想。”
他抬起雙手捧著她的臉,拇指在她臉頰上摸索,“我不會傷害師姐的。”
雖然他很想很想看這張臉出現慌亂、恐懼,很想很想嚐嚐她眼淚的味道,他喉結上下滾動,很想聽她語帶哭腔求他...他會剋制的,他垂頭吻住她,香甜嬌軟叫他欲罷不能。
他從最開始的摩挲變成啃咬,軟嫩的觸感,暖陽般的溫度,鮮血的腥甜...
血...
他如夢初醒,鬆開她後撤兩步,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什麼。
“還需要我再說其他嗎?”冷清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他扭頭只見兩步之外師姐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而他面前的“師姐”化作流光消散,不見蹤影。
剛剛還是幻境。
他緩緩閉上雙眼,溫錦書的話好似在耳邊迴盪,你這樣的鬼物怎麼愛一個人都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只有掠奪佔有,你根本不明白如何讓她開心,你自私的本性只會讓你傷害她。
他垂著頭,忽而一笑,“師姐,真是抱歉,讓你看到我的醜態了。”
他換了一副可憐模樣,“我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他靠近她,蘇茗月後退,他進一步,她便退一步。
秋景祿的臉色從僵硬,到陰沉,“師姐,這一點都不好玩。”
“是你自己在跟你自己玩。”
身後聲音溫柔輕緩,他猛轉頭,蘇茗月手持黑色長刀,刀柄山鬼銅錢隱隱發光。
出了幻境就看秋景祿自言自語,身邊環繞著似有若無的瘴氣,想也知道他是又陷入幻境了。
第一個幻境她能看到且參與,後面的幻境卻不能,應該是因為前後施展幻境的不是同一種生靈。
秋景祿斂了面上紛雜神色,掩唇笑道:“師姐,我精通上古秘法遮天蔽日,卻不能勘破與你有關的幻境。”
他微微睜大眸,看起來無辜又誠摯,“我分不清了,現在的你是真的嗎?”
面上的風平浪靜往往昭示著心底的暗潮洶湧,他想要摧毀美好事物,拉神下神壇的瘋狂慾望越來越強,像是破土而出的猛獸,輕薄鬆軟的土根本壓不住。
在蘇茗月的視角,他一身紅衣好似豔鬼,身邊瘴氣環繞,鬼魅至極。
她抬手,掌心一枚解毒丹,“你的情緒被瘴氣掌控了。”
忽而一隻手橫插過去,拿走了丹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到肚子裡,“師兄謝謝師妹的丹藥。”
原是溫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