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劃一的行禮,“家主安!小主子安!”
蘇善怡擺擺手,蹦蹦跳跳的走在蘇茗月身旁,“阿姐,這三個怎麼安排?”
蘇茗月腳步微頓,陳家雙子本不該活著,那就當她撿了兩個小乞丐,“小的送去育幼堂教習,著重觀察,品行好留下,不好就送去鴨峴山挖礦,大的送我偏房。”
蘇善怡手指點點下巴,有點為難,“我想玩。”
“弦月國的細作找到了嗎?”這句話的恐怖程度不亞於,作業做完了嗎?
“鎖定了幾個,還沒確定。”蘇善怡抿唇,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心虛,像是沒完成作業的小學生。
“今晚子時前揪出來。”蘇茗月說完,便隨一陣風消失在原地。
陳家三兄弟目光停留在那消失的倩影上,心底五味雜陳。
這是,活下來了。
蘇善怡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又仔細打量了陳免白一番,“確實夠格做我阿姐的男寵。”
這話落在陳免白耳裡羞辱意味十足,但,陳免白的內裡早換了個芯子了,他目光沉靜,毫無波瀾。
蘇茗月到永珍園的湖心亭,那裡輕紗漫舞,隱約可見人影,她走到亭中,坐在自己每日撫琴的地方。
對面坐著一個銀髮隨意散落,身著金色祥雲紋白衣的男人。
他雙眸半瞌,眉眼深邃,面部線條柔和,鼻樑高挺鼻峰弧度流暢,唇薄卻帶一顆微不可察的唇珠,是沒有半分攻擊力的長相。
左耳流蘇掛墜隨風飄搖,如玉一般的人,如水般柔和的氣質。
乍一看,與蘇茗月磁場相似。
但其實,溫柔只是蘇茗月的面具,藏在面具下的是冷漠,以及惡意滿滿的頑劣。
“今日學什麼?”他問。
“不問我去做什麼了。”
流晴一直不贊同蘇茗月的數字錢莊,時代的發展是循序漸進的,拔苗助長會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他知道蘇茗月曾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但此世界非彼世界,過度干擾會引發什麼結果誰也不知道。
他調音的手一頓,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我只是你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