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月直接傳到刑場,落地一瞬間便被官兵團團包圍,她越過人群看向刑場後的觀展樓,樓上吊著個人,是秋景祿。
這時官兵開道,主動讓出一條路,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子緩步而來,他身姿傾長,金髮燦如烈陽,雙眼深邃,鼻樑高挺,唇紅如血,五官立體,面板白皙。
“外來人?”他取出一卷竹簡,金色字懸浮在竹簡上,他另一隻手滑動金字,找到江茗雪的記錄,“昨日入島,夜半消失,今早劫囚,此刻自投羅網,不愧是屠了龍的人,膽子就是大。”
“可以先把我的同伴放下來嗎?”蘇茗月嗓音輕輕,一貫的柔和。
諸葛潤動動手指,掛著秋景祿的繩子驟然斷裂,觀展樓五層高,秋景祿距離地面百米,他穩穩落在地面,很快就有官兵聚集將他架到諸葛潤身邊。
寒光凜冽的大刀放在秋景祿脖頸旁,他表情一如往常懨懨的,沒有半分懼怕之色。
“那麼,江小姐,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你意欲何為了嗎?或者,萬劍宗想做什麼。”
溫錦書躲在人群裡,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白靈在他旁邊急得直跺腳,“九師兄,茗雪師姐都被抓了,你怎麼不管管啊。”還在這裡笑?是笑的時候嗎你就笑?
溫錦書食指放在嘴邊,“噓,我們不認識她。”
白靈:“?”真是活該你得不到師姐。
“如果我說我只是單純找刺激,你會信嗎?”蘇茗月回,至少秋景祿絕對是在找刺激。
“有趣。”諸葛潤微垂著眸,這兩個字在舌尖繞了繞,“好久沒遇到來萬法通天島找刺激的人了。”
“巧了,今天你就遇到了。”秋景祿聲調平直,加上頹靡的氣質,怎麼看怎麼欠扁。
忽然威壓鋪天蓋地的傾斜而下,秋景祿身形不穩,他砰的一聲單膝跪地,身子一歪蜷縮在地。
“問你了嗎?”諸葛潤說完抬腳便要踩在秋景祿的臉上。
蘇茗月拉住諸葛潤的腰帶,“敢踩就讓你裸奔哦。”
這一系列發生在頃刻間,眾人都沒看到蘇茗月是怎麼近諸葛潤的身的,只一眨眼,諸葛潤的“命門”就被拿捏了。
諸葛潤,死裝男,面子比命重要,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如扯他衣服有用。
果然,他收回腳,垂眸盯著蘇茗月纖白小手。
他抬手,將蘇茗月綁袖的緞帶扯下,一串紅色珠串滑落手腕,他鴨睫輕顫,緊緊攥著蘇茗月的手腕,珠串夾在中間,硌得蘇茗月手腕微微發痛。
“怎麼,喜歡?”蘇茗月淺笑,看看他這什麼反應,真耐人尋味。
諸葛潤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小腿劇痛,他垂頭,秋景祿仰躺在地,艱難的收回握著匕首的手,笑得惡劣肆意。
“鬆開你的髒手。”他說。
官兵終於反應過來,將秋景祿圍起來,拿長槍的舉長槍,拿刀的舉刀,作勢就要把秋景祿分屍。
蘇茗月用力拉扯諸葛潤的腰帶,諸葛潤抬手,眾官兵只覺有一道阻力阻礙了刀槍。
他彎腰拔出小腿的匕首,血汩汩流出,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掰開攥著他腰帶的小手,把匕首放在纖白小手中,“去天墟閣坐坐吧,勇士。”
勇士兩字咬得極重。
蘇茗月收起匕首,彎腰把秋景祿抱在懷裡,他掙扎,被她牢牢按住,“別亂動,師弟。”
他身體僵硬,小臉紅透,心臟擂鼓似的,也不敢亂摸,僵直的身體跟死了三個月屍體似的。
白靈上前幾步就要跟過去,溫錦書拉住她,“你去做什麼?”
“師姐有危險,我要去幫她。”
溫錦書鬆開手,“去吧。”
白靈回頭看自家師兄,後退兩步,“要不,我還是不去添亂了?”
溫錦書輕嘖一聲,戴上今日蘇茗月給他的面具,上前幾步,朝著大部隊喊,“歪,去做客怎麼能少了我。”
有官兵在諸葛潤耳邊耳語,他擺了擺手,溫錦書成功加入大部隊,跟著對方,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往天墟閣了。
白靈眨眨眼,愣愣的對身邊同門說:“師姐他們會沒事的對嗎?”
“會的,吧?畢竟師姐可是金丹屠龍,肯定會沒事的,大概。”
“九師兄真厲害,說有牢獄之災還真有。”
“你關注點放這不太好吧?”有點顯得他們不關心同門,雖然他也很想找九師兄算一卦。
溫錦書過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要抱秋景祿,“雪兒把孩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