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月撫琴的手一頓,“我無字。”父母在她十歲時和離,之後她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整頓蘇家上,等她想起來自己已經及笄時,十五歲生辰已過去數月餘了。
這些陳免白在六六那裡都瞭解過,但聽說是一回事,聽她親口說又是另一回事。
蘇茗月又隨意彈了一曲便走了,陳免白在湖中亭坐了許久才回。
蘇茗月在靈洞待了許久,天光破曉她便傳到了千靈峰。
夏媞將一個玉盒交給蘇茗月,又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便放兩人離開了。
蘇茗月帶秋景祿駕仙鶴前往宗門口與宗主親傳二弟子溫錦書會合。
溫錦書代表的是宗門,夏媞與天墟閣閣主是私交,所以自備賀禮。
仙鶴很排斥載秋景祿,蘇茗月把他綁成粽子,仙鶴才勉強接受。
蘇茗月拉著繩結的一端,在秋景祿滿臉去死吧毀滅吧的頹靡氣質中甩他到仙鶴背上。
“大師姐,師父才交代你好好照顧我,你這樣我是會生病的。”
“上次的物理降溫法甚是好用...”
秋景祿扭動幾下,甩掉綁在身上的繩子,滑下仙鶴,打斷她,“不坐仙鶴,師姐,師弟帶你乘龍。”
龍嗎?蘇茗月跳下仙鶴,回憶原著,四本書中一共只有兩條龍,一條是秋景祿的坐騎,一條是祁鈺嵐的左膀右臂。不過都是大後期才出現,看來劇情已經脫離劇本,開始放飛自我了。
秋景祿語罷,一縷墨綠色鬼氣從秋景祿手腕竄出,順著他的手臂旋轉,越轉顏色越濃郁,直到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在他周身圍繞幾圈突然沖天而去,一條巨龍盤旋上空,龍身巨大見首不見尾,龍首甚至比兩人身後的樓臺亭閣還要大。
龍眼宛若天上明月,又圓又亮,鑲嵌在其中的漆黑豎瞳十分駭人。
磅礴的威壓好似盪開的霧,瞬間籠罩整個萬劍宗上空。
仙鶴嚇得兩股顫顫,連滾帶爬化作流光縮排蘇茗月腰間的靈獸袋。
秋景祿瞥了一眼靈獸袋,算它跑得快,不然一定要讓彼岸吞了它。
“不怕暴露?”蘇茗月挑眉,這是要攤牌,不裝了?
“使了點障眼法。”
和那天蘇茗月踏空而行用的同一種,遮天蔽日第二十三層,偷天換日,失傳已久的上古秘法。
在外人看來,他們乘坐的還是普通的仙鶴。
那天蘇茗月拎著他兜風時用了障眼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種秘法很厲害,要不是秋景祿精通各類幻境,也不會那麼容易看穿。
而到了蘇茗月這裡,她練遮天蔽日只是興趣使然,並不精通,所以沒能看穿。
兩人到達宗門門口,溫錦書也恰好趕到。
宗門出動了不少弟子,十幾名內門弟子,六名其他峰長老親傳弟子,以及兩名宗主親傳弟子,溫錦書和白靈,算上蘇茗月和秋景祿共計三十六人。
親傳弟子按照入宗時間排列,蘇茗月排十,內門外門弟子都稱她十師姐,因稱呼拗口,許多人都叫她茗雪師姐。
白靈秋景祿剛入宗門不久,大家都叫他們小師妹小師弟。
溫錦書與蘇茗月同日入宗,只排她前一位,大家稱他九師兄,實際上他是宗主的第二個弟子,且修為僅次於宗門大師兄。
簡單打過招呼,溫錦書驅動飛舟,一行人踏上旅程。
飛舟很大,共有三層,整個飛舟都縈繞著淡淡清香。
本該是愉快的旅程,但在分配房間時這些人起了衝突,女弟子都想挨著溫錦書住,所有男弟子都想挨著白靈住。
很吵鬧,若他們不早些決定好住所,蘇茗月和秋景祿兩人也只能坐在甲板上吹冷風。
秋景祿一臉不厭其煩的表情,實在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爭的,回頭一看自家大師姐坐在夾板上翻傳音令,嘴角噙著笑。
雖然她經常嘴角帶笑,但跟這個笑不一樣,這個笑包容又縱容,她長得本就溫婉,現在看起來好像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母性....
“大師姐,你結道侶了嗎?”
秋景祿一句話讓爭吵的大家瞬間閉了麥,一個個都看向蘇茗月。
吃瓜是人之天性。
萬劍宗三十歲金丹修為的女修,也算半個名人了,不過她不是九師兄的未婚妻嗎?難道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與九師兄結道侶了?可她與九師兄甚少見面,怎麼就突然結道侶了?
蘇茗月用傳音令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