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我來我來。”
“憑什麼!想下棋排隊去。”
蘇茗月拍拍手,聲音不大卻讓整個飛舟都安靜下來。
大家的目光一直似有若無的放在蘇茗月身上,因為他們都好奇是怎樣的人屠殺了邪龍,得到鮫人族的擁護。
所以她的擊掌聲,瞬間控場。
“大家讓我小師弟歇歇。”沒有任何客套話,簡單的表達目的,語氣溫溫柔柔的,不會讓人感到反感。
蘇茗月戴著白麵具,身姿綽約氣質出塵,有些年紀小的修士激動的拉著同伴的手低叫,像極了見到崇拜已久的偶像。
“介意加我一場嗎?”
流晴溫潤的聲音打破安靜,眾人面色不善的看著這個不懂事的人,大佬都說了讓小師弟休息,這人怎麼還自討沒趣。
然而猛然看見對方面若冠玉,溫潤如細雨微風的男子,不少人低撥出聲,他們都沒注意船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極品帥哥。
可以與這飛舟主人溫錦書媲美了。
“可以啊。”秋景祿答,讓他看看這個心機男靠近師姐是要做什麼。
蘇茗月挑眉,她都不知道流晴原來會下棋。
她靠著欄杆,雪女在她旁邊席地而坐,玻璃球放在腿間,彎著腰大眼睛貼在球體上看裡面五彩斑斕的晶石,彩虹一樣的光打在她的俏臉上,讓她透著孩子般的天真美好。
流晴是個很好的對手,至少是唯一一個讓秋景祿認真的人。
棋盤廝殺反轉不斷,精彩紛呈,就連蘇茗月這個不喜歡下棋的人都不自覺被吸引了目光。
最終棋局陷入死局,無可解。
不少人驚歎連連,慶幸得見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
“小先生棋藝出神入化,在下佩服。”流晴自謙道。
秋景祿攏了攏紫狐裘,看著漫步而來的大師姐,淡聲問,“能解?”
周圍人紛紛自覺避讓,蘇茗月站在流晴身後,微微彎腰,執黑子落於棋盤一處,本無可破的棋局瞬間活了過來,可惜黑子自絕死路。
眾人嘆息,雖然心中吐槽江女俠亂下棋,但都沒表現出來。
流晴身體微僵,只覺得挨著蘇茗月的半邊身子酥麻無比,鼻尖縈繞的暖香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秋景祿不悅的抓起一顆棋子,夾在指尖,食指發力,棋子猶如子彈彈射在流晴眉心。
流晴只覺眉心一痛,瞬間回了神,自覺慚愧,沒有指責什麼。
蘇茗月只當小師弟犯賤,畢竟他剛把雪女嚇哭過。
棋盤形式瞬息萬變,幾個回合蘇茗月便將死局盤活了。
後來秋景祿斟酌的時間越來越久,他能感受到蘇茗月與流晴棋藝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具體哪裡不同,暫時看不出來。
又幾個回合,局勢完全一邊倒,倒向黑子,白子像是被黑子的巨網罩住,只能在其中掙扎求生。
最後一黑子落下,巨網收緊,絞殺獵物。
流晴現在可以肯定,江茗雪和蘇茗月就是同一個人。
她就是這般,灑下柔和的絲線,讓人有種被包裹的暖意,再趁獵物不備瞬間收緊絲線,等獵物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牢牢網住。
秋景祿吐出一口濁氣,唇邊白霧隨風而散。
他知道兩人的區別了,流晴包容同化,蘇茗月誘導絞殺。
前期很像,甚至可以說完全一個路子,而蘇茗月更無情,做的更絕。
“哈哈哈暢快暢快!”眾人直呼過癮。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頭腦風暴。”
“說實話我什麼都沒看懂,就覺得江女俠好強。”
“是我膚淺了,我一開始居然以為江女俠在搗亂。”
“那你確實膚淺,我一早就知道江女俠不一般。”
“別說了就數你眉頭皺得最緊。”
秋景祿問蘇茗月,“師姐,你認識他?”
蘇茗月:“不認識。”
流晴:“舊相識了。”
蘇茗月一頓,【好像被認出來了,但是我是不會承認的。】
正在魂域看書的七七手一抖,書啪嗒掉在地上,【什麼?什麼?主兒你掉馬了???】
【噓,你吵到我了。】
流晴扭頭看向蘇茗月,此時她已經坐在他右手邊了。
她不想與他相認,那他便做不識吧,忽略心中的悵然,“我認錯人了,我與江姑娘並不相識。”
“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