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
蘇茗月掰開他的手，“你忙你自己的事。”
為她擋住六界窺伺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想再麻煩他。
他眼底劃過落寞，雖然知道很少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想法，還是輕聲勸道：“我擔心你，讓我一起好嗎？”
她搖頭，腳下陣法起，帶著小黑鳥和七七消失了，獨留他站在原地，孤獨難過。
她換了茗花的樣貌出現在密林深處，坐在樹枝倚靠樹幹，半磕著眼，似乎倦極了。
“小黑，講講這裡吧。”她聲音輕輕，好像夢中囈語。
小黑鳥蹦到她腿上，縮成一團，開始講述萬年前的故事，“以前這方天地只三界，冥界凡塵界和仙界，冥界掌人生死，凡塵劫掌六道輪迴，仙界掌萬物運轉，那時候的仙界神仙很多，幾乎可以與凡間媲美。
他們本無法誕下新生命，但不知為何，忽然有一對神尊夫婦生下了第一個神脈孩童。
從那開始，不論神仙還是凡人，都供奉他們以求得子嗣。
神仙越來越多，打破了三界平衡，末法時代提前來臨。
眾神諸仙為了延續天地生命，用身體化山做水，為天下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機與靈氣。
那能量太過強大，三界碎成了六瓣，成了現在的六界。
之後。”
它話一頓，百思不得其解道：“隨著六界的誕生，我們五州也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爹用千年時間以及自己一身神力鑽了個洞，出去找破解之法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它語氣低落。
洞，似乎就是直達秘境的那個。
“王座上的是神嗎？”她問。
“嗯，是我們鳥族的始祖熾翎大人。”它抬腿，爪子撓了撓小腦袋，“熾翎大人在諸神萬仙隕落之前就隕滅了，那陣盤也是那時出現的，似乎他提早準備了一切，但我不相信五州的消失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