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腳步,銳利的眸緊鎖住榮丙肝,那目光有如實質,叫榮丙肝像是被定住一般,嘴角的猥瑣都沒來得及收回,直愣了幾秒才惶恐的低下頭。
時間拉回到三天前黃昏時分的蘇家,陳免白被送到他之前的院子,一切如舊,只是多了許多生面孔。
他在湖心亭撫琴,彈奏的正是當初讓他一聞傾心的曲子,只是他彈不出她那般磅礴霸氣的氣勢。
他就是個陰暗環境裡爬行的毒蛇,不及她那般,像是鎮山的巨虎,一聲咆哮百獸俯首。
晚些時候他去了雀翎國,同雀翎王談了些事,拿回了自己的儲物戒,回到夏安國已是三天後。
聽說徵樽新帝登基,特地命人送去了兩份禮物,不出兩日就到了,一份送給荀向旭,一份送給蘇茗月。
荀向旭當著蘇茗月的面開啟木盒,裡面是一把低階魔扇,不算稀世珍寶,但也足夠貴重。
而蘇茗月的盒子裡裝的是一把神器,望春含冬扇,正反面皆有陳免白親自書寫的字畫,精巧雅緻。
這扇子下扇可生草木,上扇可生冰雪,沒什麼攻擊性,但好看。
荀向旭冷嗤,“感情我是順帶的?”
蘇茗月把玩望春含冬扇,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她很喜歡這把扇子。
“誰知道呢。”
“你就收了?”她不是隨意接受別人贈禮的人,這幾年他送她那麼多東西,她都不要。
“為什麼不收。”
“你現在可是跟我一夥的,要是跟他打起來,你可別心軟。”他語氣酸溜溜的,看似在擺弄自己的扇子,實則時不時偷瞄她的扇子,盤算什麼時候趁她睡著給她偷了,一把燒成灰全揚了。
“誰說我跟你是一夥的,人間爭鬥我不參與。”蘇茗月說得言辭鑿鑿,一派凜然。
這回輪到荀向旭無語了,“當初給各國帝王送萬里傳音符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想的。”
她隨意一點行為動作都可能會影響一國之君的地位,萬里傳音符的作用可不止保命那麼簡單,利用恰當改朝換代也不是不可能。
他荀向旭不就是個例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