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嗎?”陳免白站在雀翎國國庫,這裡空蕩蕩,窮的可憐,實在想不出會是神器棲息萬年的地方。
六六:【這裡萬年前是一片汪洋,洛神弓在深海萬里,後來滄海桑田,洛神弓也跟著換了無數地方,始終沒有人發現。
直到前任雀翎王參道突破,有所感應,把它找了出來,但遭神弓反噬,沒幾天就死了,前王后覺得這弓不祥,就命人掘地三尺埋了弓,用雀翎無數珍寶鎮壓。
她怕是沒想到雀翎有一日會窮到這種地步。】
“啊,雀翎王可真是個好皇帝啊,我都捨不得殺他了。”陳免白聲音輕輕,像是低喃,明明該是溫柔的語氣,卻給人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六六打了個激靈,多了句嘴,【你還是不要用你那些陰司手段了,不然天下豪傑誰跟你?你不可能靠自己一個人打天下。】
這幾年陳免白的成長可謂神速,但他過於追求速度,見不得光的手段層出不窮,身邊擁護他的人越來越少,他卻越來越強大。
吸引來的都是些弒殺的主,一個好好的主角,硬生生把自己搞成了反派。
陳免白眸色淡淡,掐訣結印,一掌在地面上劈了個巨大的深坑,絲毫不怕被發現。
不管他動靜大不大,都註定會被發現,因為神器現世,天降異象。
洛神弓重見天日,懸漂在半空,它此時灰撲撲的,弓上佈滿刮痕,在陳免白觸到它的一瞬間,光芒淹沒弓身,露出它本來面貌。
與此同時,外面天雷滾滾,悶雷陣陣,像是要壓垮雀翎王宮。
雀翎王與眾官員正在朝堂議事,紫雷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鋪滿天空,殿外人驚懼不已,蔡良大步而來,“啟稟陛下,御真寶庫被盜,盜徒還妄圖偷盜我國神器,誰知引來天罰,請陛下下旨,命我等絞殺盜賊!”
盜國庫?國庫本來就是空的,盜空氣嗎?
神器?雀翎哪來的神器,要有神器雀翎王何必到處湊錢,直接去搶錢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盜徒是被冤枉的,但誰讓他倒黴去偷一個空空如也的國庫呢。
戲還是要演一演的,雀翎王佯裝惱怒,“蔡良,朕命你協錦衣衛及金甲衛捉拿盜賊,就地誅殺!”
前雀翎王沒能讓洛神弓認主,所以被反噬,神器首次出世連個水花都沒激起來,雀翎王這個弒父謀兄的,更是沒得到前雀翎王的指點,自然就不知道國庫還藏著個洛神弓。
陳免白手持洛神弓,懸空而立,他著一身黑衣,頭戴兜帽,大半張臉隱在其中,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巴。
一群金甲衛將他團團包圍,無論他們擺什麼陣法,用什麼靈器都無法破開他周身的靈氣罩。
蔡良微微眯眼,也知這是個硬茬,硬打怕是會吃虧,他揮手叫停,一時間整個皇宮都安靜下來,唯余天上紫雷翻騰,陰風陣陣。
“敢問閣下為何盜取我雀翎國庫,為何偷我雀翎神器?”蔡良是鐵了心把這口鍋扣在他頭上了。
陳免白不欲與他廢話,他拉弓,熒光匯聚,凝成白色箭矢,那箭矢周圍金光環繞,煞是好看,但被箭指著的蔡良就不那麼認為了,他只覺寒意從面門擴散到全身,一時間身體僵硬,半點動彈不得。
他終於有些怕了,冷聲問:“閣下為何不答?若是借用直說便是,何必刀劍相向。”
也不知道是誰先擺陣的。
“你還不配。”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完全褪卻了年少的青澀。
“不知朕可配與閣下交談。”雀翎王走過去,錦衣衛和金甲衛讓開一條路,他站在陳免白正下方,抬頭仰視他。
這般姿態也沒抹去他的帝王威儀,他眉宇間盡是銳利,即使是在洛神弓箭的箭尖下也不露半分膽怯。
六六勸阻,【宿主沒必要吧,你的計劃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雀翎王擋不了你的路。】
【你很囉嗦。】
六六一噎,有點生氣的說:【你名聲多臭你自己沒點數嗎?】
陳免白冷嗤,【開弓沒有回頭箭。】
況且洛神弓出世,第一箭不射出來,很容易反噬主人。
他手指微動,箭離弦而出,雀翎王好歹是一國之君,保命手段還是有的,他祭出無數法寶才堪堪擋住箭矢。
悶雷像是破開了個口子,接二連三的劈在地上,樹上,房屋上。
眼見自己的皇宮瞬息就被毀了大半,迫於無奈,雀翎王只能使出殺手鐧,搖人。
雖然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