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我還想著今日雨大,殿下會不會怕呢,特地過來看看,殿下居然在這裡說起我小話來了。”荀向旭人未至聲先到。
開門聲響,雨打芭蕉的聲音嘈雜紛亂,隨著吱呀一聲關門響,又被隔絕在外,悶悶的,像是隔著層霧氣。
他著一身五爪龍袍,長髮規矩的束在冠冕裡,跟往日的隨意灑脫半點扯不上關係,看了慣了他的蘇茗月覺得奇怪極了,“這大半夜的還捨不得脫這身衣服?”
九蟬悄悄瞄了眼新帝,又慌張的垂下眸,新帝實在太過俊朗,本該是讓人傾心的容貌,偏那雙丹鳳眼銳利帶著點邪氣,像是鐵鉤勾得人又心癢又恐懼。
心臟在胸腔裡砰砰跳的,震得她耳朵疼。
荀向旭張開雙臂,綢緞般的布料舒展開,明黃得亮眼,“這身衣服邪氣得很,穿上了就脫不下來了。”
蘇茗月扯扯嘴角,“這麼狂,小心李賦給你扒下來。”
荀向旭鼻腔出氣,“哼,那可不行,到我手裡的東西哪有再讓出去的道理。”
“有本事就別狐假虎威。”
今天能安然無恙,一半是借了她的名,誰都不想跟她撕破臉,李賦就算把荀向旭當傀儡,做什麼事前怕是也會斟酌而行,畢竟在他們看來,她就是站在荀向旭這邊的。
她都有點懷疑,五年前他就開始佈局了。
對了,說到五年前,她想起件事,“你不是還有隻金烏嗎?”
初次見面他就燒了她的房子,後來又賠她一個,奧對了,她好像還承諾他送他個狀元用用,可惜祁鈺嵐現在連舉人都中不了,哎,難啊難。
“跑了,說是找兒子去了。”荀向旭坐到美人榻上,手肘支著桌子,把玩手裡的白扇。
榮丙肝給他斟茶遞水,這兩人的對話聽得他滿頭大汗,朝堂局勢就這麼被當做玩笑說出口,真不愧是修真界來的。
聽了這麼多秘辛,他真懷疑自己小命不保。
“它兒子?不會是曈州的吧?”隱約記得曈州那個小黑鳥是金烏和孔雀的混血。
這世上金烏不多,所以她一下就聯想到小黑鳥了。